說完,也不等武尚思反駁,便急匆匆的下去了,不多時,果然一個大大的恭桶被送了進來,上麵還貼心的鋪上了一層軟布。
武尚思此時可沒有心思去欣賞人家的恭桶做的如何精致,見那宮人上前來,似乎是想解了自己的衣衫,幫自己上廁所,武尚思這才慌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說道:“停停停!”
那宮人不解的看著武尚思,卻也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了。
“我,我自己來,你先退下吧。”武尚思頗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那宮人還有些遲疑,看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武尚思,有些疑惑。
武尚思硬著頭皮說道:“我等下有些力氣了,會自己解決,你下去拿個屏風過來,把恭桶圍起來就好了。”
那宮人聞言,也不做辯駁,立馬下去尋屏風去了。
不多時,一個簡易版的衛生間便已經搭好了,武尚思心裏歎了口氣:沒想到我武尚思還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就連換個姨媽巾都要如此絞盡腦汁的遮遮掩掩的。
該死的靳燁!等小爺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武尚思躺在床上大概又過了一刻鍾,這才勉強能站起來了,便艱難的扶著床邊起來,又慢慢的移到屏風那裏,進去後便一屁股坐在恭桶上,艱難的從懷裏掏出事先藏好的帕子,放進身下,又將褻褲裏已經髒了的帕子拿出,扔進恭桶裏,好在恭桶大,而口子又小,因此裏麵根本看不出來有帶血的帕子存在。
幸好武尚思第一次來著東西,量不多,一整天了,帕子上也就沾了一點點而已,連褻褲上都沒有弄上,也算是武尚思走運了。
說起來,自己消失已經有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恩祈他們怎麼樣了。該是很著急吧。
許是白日裏睡得多了,此時夜幕降臨,武尚思反倒是精神起來了,再加上這件所謂的暗室裏並沒有放那什麼還魂香,武尚思的力氣也漸漸地回來了,至少可以站起來四處走動了。
靳燁還真是個變態,脖子上的鎖鏈長度有限,剛剛好隻能讓武尚思圍著暗室的最外沿走一圈,想多往外邁開一步都不可以。
尤其是在門口那,明明外麵的世界就在自己眼前,偏偏連走出去的不可以,簡直是殘忍至極啊,這要是自己真的一直被關在這裏,還要時時刻刻被逼著穿那些變態的衣服,甚至還要忍受靳燁的某些變態的嗜好……
自己真的是不死也要瘋了啊!
夜深了,皇宮深處,一隊巡邏的禁衛軍剛剛從道路上走過,路邊的樹上便竄出了一隻黑影,如一隻碩大卻又輕盈的鳥兒,卻隻是轉瞬間便不見了身影,仿佛隻是一個錯覺一般。
恩祈不停的在皇宮裏頭竄著,不管是禦膳房,還是浣衣局,甚至是冷宮,都被他一一查看過了,卻仍是找不到武尚思的半點身影,就連皇宮裏頭的妃子們的寢宮,恩祈也一一查看過了,就差把這個皇宮掀個底朝天了。
思思,你到底在哪兒?一定要安全啊!
恩祈咬著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著還有那些地方沒有去查看過。
他站在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閉著眼睛思考著,周身的氣息仿佛都變得沉寂下來,猛然間,恩祈的眼睛突然睜開,裏麵的光芒一閃而過,緊接著,一陣風吹來,樹上的身影便不見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東南角的一處院子前,恩祈從門前掠過。
咦?思思的味道!
恩祈突然興奮的想要歡呼,思思果真是在宮裏頭!
來不及多想,恩祈便進了院子裏頭,隻見裏麵的一間屋子前隻有兩個正在打瞌睡的宮人看守,而偏偏哪件屋子裏頭思思身上的味道最濃,恩祈便想也不想的進去了,然而屋子裏麵卻是沒有一個人。
隻見裏麵裝扮很是粉嫩,似是女子的閨房一般,恩祈掀開無人的被子,鼻尖動了動。
果然,思思應該是在這裏休息過的。
不對!這裏有古怪!
恩祈察覺到身體好像變得有些酸軟,立刻從屋子裏退出來,又暗暗的用內力將先前吸進去的藥物逼出來,這才感覺輕鬆一點。
看來思思也是中了這個奇怪又難纏的迷藥了,隻是不知道現在又被轉移到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