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躲不過,在駛過馬六甲後不久,瞭望員發出了警惕來船的示警,弗裏茲爬上桅頂瞭望台的0倍望遠鏡一看,廖內群島的法國私掠船出現了,那是一條近三百噸排水的雙桅船,在熱帶的風吹雨蝕下顯得特別陳舊,船舷上排著十幾門大炮,朝著船隊迎頭衝過來。
“無關人員進入貨艙躲避,戰鬥人員領取短銃和冷兵器,炮手搬運好dan ya方便取用。”
拉波特站在船頭向水手發出戰鬥指令,船上的各位經過北美西海岸與俄國人的遭遇戰都不是新手了,此時也表現得非常沉穩。
可恨的是這一帶的風太,飛剪船無法發揮速度優勢,但花招還是能使的。
船隊先是折向東麵,一付要麼調頭要麼從加裏曼丹島沿岸跑掉的樣子,讓法國私掠船也跟著朝東進行攔截。
眼看著私掠船距離越來越近,已經把她的舷側幾乎完整的擺在了兩條船麵前,弗裏茲讓瞭望台上不住的測著距離,自己把一發希臘火榴ian dan引信的起爆時間定在了約飛行五鏈的距離上,這個距離上多次使用,火炮射角、引信長度都已經有豐富的經驗,又正好處在對方舷側火炮的有效威脅距離外。
他早把自己的打算向拉波特明,後者極為讚同,現在就是檢驗戰術的時候了。
“敵船距離進入六鏈!”瞭望員吼道。
就是現在,拉波特吹響了哨子,北麵的鸕鶿號首先轉向正北,緊接著她的船頭榴彈炮發射了,弗裏茲不去關心她的炮彈落點,兩眼隻盯著正在開始轉向的信翁號前方,稍微調整了一下水平射角方向,朝炮手點了下頭,炮手將火把往羽毛管傳火管上一觸,轟~信翁的火炮也發射了。
等到船頭的白煙被風吹散,隻見那枚ian dan已在私掠船右舷前方撒下一片火雨,但大概是因為鸕鶿號船首浪的幹擾,炮彈的彈道高了幾度,隻落到了私掠船後桅的上方,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兩條飛剪船這時又直接折向西方前進,把後桅上幾麵帆都燒起來的私掠船遠遠的甩在了後邊。
在那個瞬間私掠船其實有兩個選擇,一是跟上來,一是讓舷側火炮開火,還以顏色,不過混亂的形勢讓他的船長隻忙著撲火,僅僅是把船頭方向指向了偏西南方向。
等到飛剪船們在一海裏外掠過私掠船的射界,私掠船也沒有開火,她的船長現在大概正為如何快速安全的返回秘密的錨地更換帆、索而頭疼吧。
弗裏茲對私掠船上會有什麼收獲一點興趣都欠奉,什麼都沒有才是正常的,私掠船不是海盜船,大頭都進了船主的腰包,很少有金銀還會裝載在私掠船上。
穿過納土納群島之後,就進入了中國南海,這裏偶爾能看到一些漁船和出遠洋的洋船,已經離開了海盜活動高發區,兩條船心翼翼地高速行駛在水道中,這片海域有許多的珊瑚礁盤,一旦闖上去就會變成沙灘上的鹹魚,隻能任人宰割,幾十年後有一條名叫羚羊號的飛剪船就是這樣魯莽地擱淺在南海的珊瑚礁上,船員棄船後,船上的貨物被往來的船隻瓜分殆盡。
四後,船隊出現在了澳門的十字門水道外,這次她們熟門熟路地徑直駛進了氹仔灣,停泊在港口外,隻放下劃艇前去通知廣源行的盧伯特買辦。
不久,劃艇接上了盧伯特,返回到下錨的地方。
一年未見,盧伯特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顯得更為成熟世故,想必這一年裏邊他沒少宰美國商船的價錢吧。
“你們來就太好了,我去給你們聯係海關和引水,”寒暄之後盧伯特就要為船隊安排。
“不用了,我們這次不打算前往廣州,就在澳門把貨卸下來吧,”弗裏茲淡淡地道。
“為什麼呢?這麼遠都來了。”
“因為我們沒有多少要在廣州出售的貨物,這裏和去年還是一樣沒有變化,我們會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弗裏茲道。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