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眼神交彙了一番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些女人們有事情瞞著他們。
夜裏林清溪剛一回房,正在燈下看書的陸知鬱立馬將書往旁邊一扔就貼了上來,抱著她又是心肝又是寶貝兒的叫,使勁的給她灌迷魂湯,想知道她到底瞞著他什麼,可惜啊迷魂湯灌了一壺又一壺,她就是不中招,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惹得陸知鬱一晚上都抓心撓肺的沒睡好,天亮後頂著兩隻濃濃的黑眼圈下樓時,正好和另外兩隻大熊貓不期而遇。
三人碰麵後,皆是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很明顯,昨晚誰也沒套出話來。
一轉眼就到了聖誕節,老天還很應景兒的下起了一場鵝毛大雪,早上一推開窗戶看到外麵白茫茫的一片時,林清溪就驚喜的尖叫了起來。雖然漠城年年下雪,可南城的冬天確實很少下雪的,在她的記憶裏,上一場大雪還是十幾年前。
陸知鬱正在刮胡子,聽她這麼一聲尖叫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手下一抖就劃拉出了一道口子,來不及處理就跑了出去,看到她安然無恙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阿鬱……阿鬱……”她興奮的像個小孩子,“吃了早飯後你陪我去堆雪人,好不好?”
陸知鬱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裏,寵溺的親了親她的眉梢,“好。不過你要先答應我,隻能看我堆。”見她撇著嘴露出不滿的神情,他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呢,就先不要……”
他還未說完,她卻突然‘呀’的叫起來,“你的下巴怎麼流血了?”
陸知鬱摸了摸下巴,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事,剛剛刮胡子不小心蹭了一下。”雖然他說沒事,可她還是緊張極了,連忙跑到浴室裏拿了條熱毛巾出來,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傷口,隨後又從急救箱裏翻出棉簽和消毒液,小心翼翼消毒處理。看著她認真皺眉的模樣他心裏忽的一暖,伸手將她拉到了懷裏當抱枕般的抱著,她有些急了,“哎呀,傷口還沒清理幹淨呢。”
陸知鬱雙手將她往上一提再一轉,她就麵對麵的坐在了他的膝上,這樣的姿勢羞的她臉又紅又燙,偏偏他還故作不知的把下巴一伸,“這樣會不會更方便一些?”他話一說完,她的臉就更紅了。
好不容易才將傷口處理好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去拿她偷偷準備了好幾天的禮物,可他卻緊摟著腰不撒手,她頗為無奈的看著他,“陸先生,你再不鬆手的話,你的聖誕禮物就要變成新年禮物了。”
一聽有禮物,陸知鬱立刻鬆了手,等林清溪扭扭捏捏的把圍巾遞給他時,他終於恍然大悟了過來,“這就是你這幾天背著我偷偷準備的?”
林清溪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跟楠楠學的,第一次織,織的不太好。”
這可是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裏,她送的第一件禮物,哪怕今兒她就是送他一個破麻袋,他也要點頭稱讚她眼光獨特禮物選的正適合,更何況這可還是她親手織的呢?不過等他下樓看到秦朗脖子上圍著的那條針腳歪歪扭扭的圍巾時,他才知道她那句‘織的不好’簡直是太謙虛了。
不過等宋翎帶著那條顏色粉嫩的與他臉色相得益彰的圍巾出現時,兩人由衷的讚歎了一句,“顧惜楠的眼光真獨特,這條草綠色的圍巾和你的氣質很配。”
宋翎聽後,臉色更綠了。
熱熱鬧鬧的聖誕節過後,陸知鬱打算帶林清溪去澳大利亞小住一段時間,陸雅望聽後羨慕的雙眼直冒亮光,本想一路跟著過去做個電燈泡什麼的,卻被她大哥無情的拒絕了,氣的她直呼他沒人性。陸知鬱計劃周末的時候就飛過去,雖然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不過也足夠林清溪收拾行李了。
下午茶一喝完,她就回房去收拾東西了,才整理了兩三件衣服,陸雅望突然來敲門說有人想見她。
“誰要見我啊?”林清溪問。
陸雅望麵露難色,猶疑了幾許後才說,“陸季暄說想見你,他現在就等在樓下。”關於陸季暄利用林清溪威脅陸知鬱的那些事情,陸雅望後來也多少聽說了一些,雖然陸季暄是她的父親,可是她的一顆心卻完完全全的向著林清溪的,“嫂子,你要是不想見他就算了,我這就找人把他轟出去。”
“他要見我,肯定是有事吧。”林清溪淡淡一笑,“更何況屋裏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想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吧。”
陸季暄似乎比以往沉默了許多,也沒有因為林清溪的遲遲不出現而迫不及待的彰顯自己的長輩地位和她的不禮貌,陸雅望盯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後,才放下準備給陸知鬱打電話的念頭。
“不知老爺子今天找我所為何事?”林清溪一邊問一邊吩咐傭人上茶,待茶端上來後她把茶杯往他手邊推了推,“這是前些日子我哥派人送來的大紅袍,老爺子嚐嚐看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喜歡的話,我讓他們重新換你喜歡的普洱。”
陸季暄看了向林清溪的眼神極其複雜,驚的陸雅望心驚膽戰以為他又要鬧事,連忙伸手去夠桌上的電話卻聽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後說,“連雅望和阿鬱都不知道我喜歡普洱,你竟然知道,有心了。阿鬱的眼光不錯,你是個好姑娘,以前都是我太固執了。”
驀地被他這麼一誇,林清溪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不過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她瞬間就鎮定了下來,淡淡的回了一句,“想必老爺子也知道有一個詞叫‘以心換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