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強大的靠山(1 / 2)

樊以航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鍾一輛SUV已經駛到側門,容潯一上車報了個地名就半暈了過去,手卻還是牢牢握住樊雅的手腕,強硬的仿佛一鬆手她就會跑了。

SUV雖然寬敞,但後座上擠了三個人還是覺得擠,更何況其中還是一個不能磕著碰著的孕婦,隨車一起過來的江醫生看著直為難,“小雅,這個樣子我沒辦法給他止血啊。”

江醫生做了樊家十幾年的家庭醫生,基本上也是看著樊家兄妹倆長大的,樊家也不是那種十分看重規矩的豪門大戶,但凡老人都有資格喚他們的小名。

“我坐前麵去。”樊雅抽了抽手腕,沒想到半暈的容潯比清醒的時候還固執,抓著她根本不肯鬆,跟他好好說,他迷迷糊糊的應了聲,反而抓的更緊了。

樊雅簡直無可奈何了,看了眼同樣一臉無奈的江醫生,想了想,幹脆貼靠著車門靠邊坐下,身體往後傾,在江醫生與司機的協助下將半昏的容潯橫趴在椅子上,頭則枕在她的腿上。

隻是這樣一來,江醫生就沒地方坐了。

她歉然看了眼過去,“江叔,抱歉。”

江醫生微笑擺擺手,“坐著不好幹活,站著方便。”

血已經有些凝在衣服上了,脫起來還有點費力,幹脆用剪刀從肩膀往下剪,車裏光線調的十分亮,可以清楚看清他布滿深深淺淺舊傷痕的後背,最深一道是肩胛骨下方的刀傷,雖然早就愈合了,暗在皮膚裏的傷疤還是異常猙獰。

江醫生做了幾十年醫生也不由一愣,仔仔細細看了眼容潯一眼,再看了眼樊雅,“容少以前日子過得不容易啊。”

樊雅目光微微一動,抿了抿唇,沒說話。

容潯腰上被樹枝滑刺的細碎刺傷都好說,主要是腰側被鐵絲刺穿的傷口難辦,布料黏在皮膚上撕不下來,隻能抹了雙氧水,但就算再小心翼翼,不可避免的還時不時的黏起一塊血皮,鮮血淋淋。

樊雅一陣作惡,還來不及轉頭,手背突然被稍顯冰涼的大手覆上,剛才還半昏的男人低低笑了笑,聲音裏掩不住疲憊,“別看,小心看了睡不著覺。”

樊雅掃了眼狀似專心致誌實際上在偷聽的江醫生,臉上沒來由的一熱,岔開話題,“我讓江叔幫你先清創止血,傷口……挺深的,等事情解決了,最好還是得去醫院。”

她剛剛草草看了一眼,創口最起碼五公分,傷了皮肉不要緊,就怕傷及內髒肺腑。

那麼深的傷口……他剛才居然旁若無事的拉著她說閑話,而她居然一點沒察覺他傷的其實真的很重。

容潯歪了歪頭,為自己在她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半虛弱半撒嬌,“那你陪我去。”

樊雅咬了咬唇,看了眼一本正經的江醫生,雖然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拒絕的,但鬼使神差的,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輕輕應了聲。

容潯黑眸一亮,一股狂喜湧上心頭,沒來由的,從來都自信驕傲的男人突然生出一股不確定,忍不住又問,“你確定?”

樊雅微微發惱,掃了眼一邊忍俊不禁的江醫生,懊惱的無以複加。

早知道她就不答應了。

這男人又問的是什麼蠢話,說的感覺她好像很虧待了他似的。

一股惡氣上湧,她側開臉,“不確定。”

“別呀。”容潯眼底閃過一點笑意,伸手就去牽她的手,聲音因為失血過多多少還有些虛弱,含糊在唇齒邊,在寂靜的車廂裏反而曖昧而綿密,像是細細的絲勾成的網直將人裹著,又像是甜甜膩膩的糖水,透著讓人心軟的甜膩,“我這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吧,好歹有點獎賞吧,不然我多可憐。”

樊雅被噎著了,瞪著容潯,一時間居然想不出什麼話來擠兌他。

她沒話說,江醫生笑出了聲,“小雅,要不要我跟你姑父打個電話?仁德醫院內科不錯,容先生的傷口太深,說不定得動個小手術。你怎麼也得去陪著吧。”

前麵開車的羅阿祥也哈哈大笑,“就是啊小雅,你不去,容先生是挺可憐的。”

樊雅臉上微熱,惱聲叫,“祥叔,你站哪邊的?”

“我住院的時候容先生可親自來看我好幾回,還給我聯係了國外的醫生,還替我解決了兒子的工作,我當然是站他那邊的。”羅阿祥笑眯眯的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麵的男女。

雖然這種事情容潯不出麵樊家也肯定會處理,但容潯肯出麵解決,證明他還是有心的,他有心,還不是看在他們家小雅的麵上。

在他看來,小雅的眼光比夫人的眼光好很多,找了個靠譜的男人。

樊雅一怔,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