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起來便要從一百年前的四王之亂,魅血禍亂開始起……”
“停!”
蘇淺知道若由白稚這樣下去,恐怕從清晨講到日暮都不是問題。
“講重點。”
蘇淺神色不好看著白稚。
“沒有因,哪有果。百年前發生的事,種下的因,自然十年前結果。”
白稚目光深邃。
“如果你要對我的是這些,那麼我已經聽完了。接下來告訴我,何孤的死與野嶺鎮的前因後果。”
蘇淺哪管白稚講的那些東西,蘇淺隻想知道他想知道的事,並不想知道白稚對他想講的事。
“這些事廖妄生應該都跟你過了。”
白稚並不介意蘇淺的舉動,或者已經習慣了。
“我不信他。”
蘇淺直截了當道。
“那你便信我?”
白稚歪頭側笑道。
“自從師父死後,我便很少再相信人話。如果連你也要騙我,那麼整個淵便再也沒有一個值得我信的人。”
蘇淺話的聲音與往常十分不同,這句話異常堅定。
“你這樣倒讓我很惶恐。”
白稚深邃的目光看著蘇淺,接著餘光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越潛,終於緩緩出了何孤的事。
“何孤,排名青雲榜第三十六位,善使袖中劍,出招神鬼莫測,變幻多端,其中那柄袖中劍也是一柄由匠城煉製的玄兵,雖沒有在兵器譜上排上名次,但也是一等一的好兵器。也是中域四大世家之一何家次子,同時還是江湖中素有獄刀之稱,號稱最難相處的蘇淺的朋友。
按理,這樣的人在淵上行走可謂是如魚得水,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之上,任何人聽到何孤的名字都會給上幾分薄麵。”
蘇淺沒有打斷白稚的話語,靜靜的聽著。
“隻是壞就壞在他是獄刀蘇淺的朋友。”
蘇淺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出現了一絲波動,白稚並沒有理會蘇淺的狀態,沒有停頓。
“十年前先帝遇刺過後,新帝即位,淵年號改為承安時,有一位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少年從海的另一邊乘船來到了東域。”
“這與何孤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蘇淺還是沒有忍住打斷了白稚道。
“或許你還是不知道你師父的地位,在十年之前淵江湖中隻有六人被世人認為能突破淵城池陣法,悄無聲息來到皇宮,同時避開大內侍衛與皇家禁軍,乃至幾個內功深厚的老宦官,殺掉皇帝。
而你師父便是這六人中的一人,但恰巧的是先帝遇刺身亡的時候,其餘五人皆有人看見出現在五域各處,唯有你師父風無言始終沒有蹤跡。”
白稚這才停下來沒有話。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都想殺師父…”
蘇淺喃喃自語,眼眸中閃過許多畫麵,師父溫暖的雙手以及那慈藹臉龐下滴落的鮮血。
“你想聽,便要冷靜點。”
白稚的手忽然放在蘇淺的額頭上,手腕處的青藍色玉鐲剛好滑落在白稚指尖。白稚指尖挑著玉鐲,貼著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