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玉器與玉器中散發著的清涼氣息很快讓蘇淺剛才身上猛然散發出的寂滅殺意收了回去,蘇淺的神色終於恢複了正常。
“你連十年前的事聽了都要差點發狂,你又要我怎麼跟你講何孤的死?”
白稚指尖一轉,青藍色玉鐲繞著手指轉了一圈,逆著倒回白稚的手腕處,仿佛這個青藍色玉鐲與白稚手腕融為一體。
“我師父跟先帝遇刺究竟有沒有關係?”
已經平靜下來的蘇淺皺眉揉著太陽穴問道。
“你師父跟先帝遇刺肯定沒有關係,因為你師父很早之前便已經離開了淵。但群狼看見一隻虛弱帶著老虎的病虎,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撕咬這隻病虎。更何況你師父是一直支持當今陛下即位的,連唯一的兒子都送給了陛下當護衛,隻是先帝升後,當今陛下在那時卻不是唯一的繼承人,他僅僅隻是一個三皇子而已。”
白稚雙手籠進衣袖道。
蘇淺的頭微微有些疼,對於這種明顯蘊含各種陰謀算計的事情,蘇淺雖然能去思考,但是他並不想去思慮過深。
“這些關於皇位之爭的事情先跳過,直接講何孤的事。”
白稚深邃目光看著擺手的蘇淺,心中卻不由得輕歎一聲,這些事縱然蘇淺不想聽,但以後他終歸要碰見的。
當今陛下的皇位坐的並不安穩,再加上眾多改革,設立裁決,瀟湘,神蘊,加強對淵武者約束。
已經讓朝堂上與豪門府邸,還有江湖中的一些世家不滿。
更何況不去想風清語的這一層關係所在,還有一個與郡主的名義師徒關係。
“你師父最後雖然用死洗清了嫌棄,但是你後來為你師父報仇,刀道中途轉殺道,一路從東域殺到了北域血冥澤。你似乎也與殺道頗為符合,境界一路攀升,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時你已經到了心武境,也是淵最年輕的心武境。”
蘇淺點了點頭,但那時的蘇淺已經被鮮血與殺戮蒙昏了雙眼,完全沒有意識到強行破境與空中樓閣的境界多麼不穩,三番五次差點走火入魔。
“隻是你殺的那麼多人,其中也有親戚朋友,也有父母家人。當你殺勢正鼎盛時,這些人自然不敢冒出頭來。可當你潛隱九星城時,這些人的報複自然便落在了你最親近的人身上。”
白稚看了一眼蘇淺,見蘇淺神色依舊平靜,才繼續道。
“首當其衝的便是你的徒弟,千聞血。不過先拋開別的不,你的這位徒弟當真賦異稟,不僅從這些人的圍殺中逃了出來,反而還借此破境入殺道,與當年的你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些人是誰?”
蘇淺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還能感受到其中所壓抑的氣息。
白稚卻冷笑一聲道:“都了與你當年有異曲同工之妙,你徒弟自然破境後便將他們殺了一幹二淨,比你做的更絕的是,連他們的親人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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