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捶打著他堅硬的胸膛,卻無論如何也推不開他。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壓在落地窗上,熱吻霸道而冷漠,隻是單純的發泄著……
“說,你單獨見他幹什麼?”
“唔……”
他吻著,廝磨著,沙啞染怒的問著,“是單純看月亮看星星,還是回憶往事聊風月?”
“唔……我沒有……”
白暖心如死灰般的掙紮著,眼淚湧出來順著眼角流下,沈耀白嚐到了苦鹹的味道,他稍稍鬆開,眯眸凝視著她崩潰的容顏,眼底的情緒複雜而痛苦。
她額頭的紅腫更明顯,整個人狼狽得顫栗著。
沈耀白鬆了手,任由她沿著玻璃麵滑坐下來,她小聲的抽泣著,緩緩抱緊了雙膝。
他像絕對的王者,俯瞰眾生般的睥睨著她,她的長發蓋住了所有的眼淚。
沈耀白單膝蹲下,矜貴的臉上閃過疼惜,出口卻還是摧殘:“白暖,你不識好歹。”
她慢慢抬起頭來,眼眶猩紅,“沈耀白,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他擰眉,深眸。
“是你用來發泄的工具嗎?是你圈養的寵物嗎?還是任由你操控不需要有思想的木偶?”
“……”沈耀白聽見心髒被狠狠的一擊。
他張了張唇,半晌冷冷笑出來,“你再說一遍。”
冷凍的空氣,容不得半點違背,白暖卻不怕,她笑得像朵染滿鮮血的百合花。
“不是嗎?之前派人跟蹤我,是因為沈謙吧,你擔心我跟他私下見麵,所以派人監視我,對不對?”
沈耀白沉默,說錯也並沒錯。
他是有這方麵顧慮,但他最初的意願跟她心裏想的,並不完全一致。
見他不反駁,白暖自嘲的笑著:“什麼讓我去上班,什麼帶我回沈宅,表麵上看好像是放我自由是為我正名,但其實不過是你換一種方式來測驗我罷了,我說的對不對?”
“白暖。”他沉聲,怒氣壓著,“不管你信不信,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她仰頭哈哈的笑,“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些事情發生的同時,我就見到沈謙了?你敢說不是你安排好的?現在你還對我發脾氣,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我想問你沈耀白,那你想要我怎麼做?你挖好一個坑把我推進去,然後親手把我埋了,卻還指責我的不是?”
“白暖!”
“生氣了?”她好像又恢複一貫的沒心沒肺,“需要我哄你嗎?”
說罷,她換上標準的笑容,雙臂勾上了他的後頸,紅唇主動送了上去……
沈耀白臉色難看的讓開,將她的雙手撥開來。
他起身,背對著她。
“既然你這樣認為,那就隨你。”他冷聲說完,抬步朝門口走去。
房間內安靜下來,白暖無力的癱坐在牆角,指尖觸碰著傷口,生生的疼。
她以為終於可以活得像個人,卻沒想到,所謂的美好真的就像龍卷風,留下的隻是一片狼藉。
*
她以為沈耀白離開了,卻沒想到沒一會兒,又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抬頭,看見沈耀白拎著醫藥箱進來。
他麵無表情的將醫藥箱放下,過來將她抱起,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