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笑，“當然。”
*
白暖從沈宅出來，給盛顏去了電話，大概講了事情的經過，和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
盛顏在電話裏問：“你真的要離開沈耀白嗎？”
聽出她的擔心，白暖好似無所謂的笑了聲：“怎麼啦？我沒事，真的，沒那麼舍不得，跟他這種變態在一起，我都要被折磨死了，現在想著能離開他了，覺得心情都好了，空氣很清新，未來一片光明。”
她越是這樣說，盛顏越覺得她不對勁。
她怎麼可能不了解白暖，越是絕望的時候，好像越無所謂似的。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也不勸你了，你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的選擇，那我就等你消息，我準備好機票，派人開車在你家附近等你，你什麼時候有消息了就給我電話，我讓他們第一時間過去接你。”
白暖望著天邊的白雲，“好呀，謝謝你盛顏。”
“跟我說什麼謝，隻是你要是出了國，以後我再想見你一麵就難了。”盛顏突然說，“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
白暖噗哧笑出聲：“大小姐，你再過兩天就要結婚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吧，喜歡一個人不容易，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如果……”
她頓了頓，嗓音沉了下去，“如果哪天你真的不開心了，再來找我。”
又忽然的明快起來，“你放心，我出國後會去找一份好的工作，好好賺錢，做你堅強的後盾，以防你哪天落魄了來找我，我也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養你。”
“白暖。”盛顏卻沒心情聽她開玩笑，她的聲音很陰沉，似乎心裏藏著很多事，她忽然笑了。
白暖隱約聽到哽咽的聲音，盛顏笑著說：“那你可能要賺很多錢，我很敗家的。”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掛斷了電話。
盛顏屈膝靠在床頭，在翻她們的相冊，上麵的照片有在學校時拍的，也有逛街時拍的，還有偷拍的，每一個畫麵都美得讓人難以忘懷。
*
沈巽說找人需要不少時間，現在還不確定沈耀白會把孩子藏在哪裏。
白暖隻好先回別墅等著，隻是她沒想到，一走進去就感受到了冷寒的氣息。
“夫人。”溫姨怯怯的喊了聲。
白暖順著她的視線向樓上看去，沈耀白正抄兜站在階梯上，麵色陰森。
他怎麼會這個時間回來？
千算萬算，沒想到沈耀白會突襲回來，現在事情穿幫，溫姨也受了連累。
“你回來了？”白暖隻能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去哪兒了。”沈耀白冷著臉，聲音更冷。
“就出去散散步，盛顏不是要結婚了麼，讓我陪她去看婚紗。”
白暖擠了擠笑容，沈耀白走下來，修長的雙腿在她麵前停住，目光冰冷的落下來，“他們的婚禮早在幾天前就全部準備好了，需要你陪她看什麼婚紗？去哪兒看的婚紗？”
顯然，這解釋被他輕易拆穿，白暖的臉色也涼了下來，低著視線沉默了片刻，才抬頭。
“所以現在是怎樣？”白暖冷笑，“我連出去的自由都沒有了，需要這樣被你監禁著，你還把喵喵藏起來不讓我見，沈耀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耀白的視線緊了又緊，若不是溫姨在場，白暖真覺得他要掐死自己。
“監禁又怎麼樣？”他冷冷的動了唇角，嘲弄著，“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早該習慣不是嗎？”
白暖抿緊了唇，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雙眸抬起來盯著他。
沈耀白迎著她的視線，“我讓你乖乖在家，你就應該聽話，我現在很煩躁，你別再惹我生氣，你知道我什麼都幹得出來，要是真惹毛了我，我先弄死你，再陪你一起去陰曹地府，你信不信？”
“信！”白暖突然笑了，雙眸挑釁的看著他，“當然信，你什麼事情幹不出來，連孩子都不放過的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沈耀白陡然冷眸，還是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虎口掐住了她的下顎，力道簡直可以捏碎石塊。
白暖痛得擰眉，卻連個聲都沒出。
雙眸裏的淚霧一點一點，逐漸凝結成珠。
“先生。”溫姨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夫人要出去是跟我說了的，她的確是陪盛小姐出去了，我瞧見的，盛小姐開車來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