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想向丈夫傾訴的衝動很強烈了,那難以忘懷的初戀情人是席春波以及自己對文主任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都想一股腦兒地告訴丈夫。這些鬱積在心裏的感情,如魚梗在喉,不吐不快。
王偉笑笑,帶著調侃的語氣回答:“我知道原因,有的女人純粹是醋壇子,有心理障礙,隻要看見老公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氣急敗壞,總以為背著她幹了不可告人的勾當,這樣的女人太庸俗了,她其實應該把老公天天關在家裏麵,連男性都不要接觸,免得同性戀了。”
李馨噘著嘴,委屈地說:“她罵我是狐狸精。”
“哈哈,罵你白骨精,你都不要生氣,虧你還是大學生,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怎麼去與個庸俗的家庭主婦計較了?你如果與這種女人計較,就降低了品位,清者自清,你什麼也不要解釋,不僅是對我,包括對任何人。”
“老公,你真好。”
李馨由衷地讚了一句,緊緊地依偎在了丈夫的懷中。
不需要再說什麼,他們的嘴自然地吻在了一起。李馨已經徹底忘記了丈夫的胃疼,雙手抱著丈夫的腰,貪婪而忘情地吻著。
這個吻,是由歉疚,由感激的感情傾瀉變成的。
這個吻,好長,好深,好讓人陶醉。
“我要窒息了,饒了我吧。”
王偉實在吻累了,分開了嘴唇,故做可憐樣子求饒了。
嬌喘微微的李馨,雙手仍然摟著丈夫的腰,柔聲地道著歉:“對不起,老公,我忘記了你胃疼。唉,怎麼吃藥沒有效果呢?”
王偉以無所謂的語氣回答:“唉,胃病是慢性病,要慢慢醫治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又不是毒藥,不會見效快的。”
“你的性格太慢,做什麼事情都不著急。這次,我不會依你的,明天,我們去市醫院做個電子胃鏡。”
李馨以不容商量的語氣說完,將頭伏在了丈夫肩上。她的心裏好痛,好難受,好害怕。
王偉伸手撫摩著老婆的秀發,望著老婆的雙眼溫柔地說:“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會的。”
丈夫的胃痛對李馨來說是塊心病,她一直擔心是胃癌,隻是不敢說出口,既是忌諱,又怕增加丈夫的思想負擔。
李馨很內疚,結婚後,一直與丈夫缺少溝通,根本沒有全心全意愛丈夫,這段時間與丈夫溝通得多,能心心相印了。如果丈夫得胃癌了,要真心相愛而沒有機會的話,命運該是多麼的殘忍啊,李馨肯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會沒有了。
精疲力竭把東西放在客廳裏,剛坐在沙發上想休息休息,手機就響了。徐佳琪哭得很傷心,泣不成聲了。
李馨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嚇得魂不附體了,緊張地追問多次後,徐佳琪才停止了哭泣,說:“我不想活了,他在外麵有女人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寫信了。”
李馨雖然一直相信徐佳琪的直覺,一直對邱靖懷疑,但真證實了邱靖有女人了,她的心沉甸甸的,思維短路了。待到反應了過來,她匆匆趕到了徐佳琪的家裏。
何媽媽認識李馨,看見她猶如見了救星,忙高興地說:“阿彌陀佛,你來了就好,佳琪不吃飯,我叫她,她也不理我,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誰得罪她了。你倆關係好,你好好勸勸她。唉,這信兒也是的,還說要回家給我過生日,生日都要到了還不回來,不知道他放假了還在忙什麼。”
何媽媽陶醉在要過生日的喜悅中,說話時眉開眼笑的。
“阿姨,我去看佳琪了,你看電視吧。”
李馨看見還蒙在鼓裏的何媽媽那興奮樣子,心裏酸酸的。
“你們年輕人說話,我插不上嘴,這會沒有好看的電視,我去散步了。”
“好啊,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李馨高興她離家。
“活那麼大的歲數幹什麼?老了要被人討厭的。”
何媽媽臉上寫滿了幸福。
“不會有人討厭你的,你的兒子媳婦都孝順你。你散步小心啊,阿姨。”
李馨怕她一高興就沒完沒了說個不停,快步走進了徐佳琪臥室。
徐佳琪正背靠著床頭坐著,頭發散亂,淚流滿麵,見了李馨,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了。
李馨仔細看了看臥室,雖然來過很多次,但這次感觸特別不同。臥室裏隻有樣式陳舊的一張床,一個很小而舊的梳妝台,還有一台從網吧買的處理的電腦,看著這些家具,李馨隻覺得心很痛啊。
由於父母反對,徐佳琪結婚的時候,娘家沒有一個人參加她的婚禮,一分錢的嫁妝都沒有為她辦。邱靖家太窮,他讀大學的費用還欠著賬,沒有能力為他們結婚添置家具。
看著冷冷清清的結婚場麵,李馨安慰徐佳琪,排場不重要,窮也沒關係,隻要兩情相悅,夫妻同心,黃土能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