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到兩個時,就在母親的呼喊聲中迷迷糊糊醒來,原來已經快到上學時間了。帶著無比痛苦的表情爬炕而起,母親正在做著早上的早點。想起自己昨的雄心壯誌,找了洗臉盆打一盆冷水,劈頭蓋臉衝了一通,在冰涼的泉水下清醒不少。
……
這個時節的西北農村,土坯建築是主色調,村民大多掙紮在溫飽線,村裏沒有後市政府建造的運動設施和場所。沒有標準的健身設施,好在人丁稀少,大多家庭都有個用來碾麥子的場所,當地人簡單明了的叫它“場”。
在村子裏,他們都將收割好的麥等連同秸稈一起帶回家,曬、晾幹以後鋪在“場”裏。用牲畜拉重物或者人工敲打的方式剔除秸稈,然後利用自然風吹掉糧食當中的雜物,幾乎每家都有這樣的地方用來清理作物。
張玉吉家在兩個叔伯家中間,又因為蓋房的地基是前幾年置換得來,是村裏為數不多沒有“場”得戶頭。
他打算去村路下方馬家的“場”裏跑步,他認為慢跑是健身運動當中最廉價也最均衡的運動,對身體的鍛煉效果非常明顯。
“場”在張玉吉家不遠處,穿過四家村民的莊子就能抵達。村子的路彎彎繞繞,總會有相對比較近的,張玉吉選擇了最近的這條前往。月亮還未落下,距離光大亮還有一段時間。有學生上學的村民,才在這個時候老早起來,為上學的學生準備早餐。
村裏人煙稀少,他從別人家門前經過,家家院門緊閉,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聲。
人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距離亮也就分分鍾的事,黎明前總是一中最黑暗的,張玉吉適應著月光穿過村裏路。在經過第三家莊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壓抑的話聲,嚇了他一機靈。
這兩神經確實緊繃了一些,但絕沒有做虧心事,這是張玉吉被話聲嚇到之後的腦中奔出來的。
這時候怎麼會有人躲在外麵,好像還不止一個人。這幾村裏傳出很多“偷牛賊”事情,這個地方距周圍幾家的牛棚都不遠,很有可能就是他們。
近段時間,對麵的村子已經因為這些缺德鬼,損失了好幾頭牛,那可是村民的命根子,為此有一家的女主人差點自殺。如果真是這些人,張玉吉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他們跑了,少也要逮住打斷他們一條腿。斷一條腿,是方圓幾十裏村民對偷盜行為普遍的懲罰。
基於這種想法,張玉吉瞄著腰尋聲潛過去,墊著身板在他家矮牆上,仔細的聆聽一段。聲音是這家莊子旁堆放牛草的矮房裏傳出的,村裏人都有把麥稈閘成七八厘米長短,儲存起來喂牛的習慣,所以每家都有一個用來儲藏的屋。
貼著矮屋外麵的圍牆停下來,距離矮屋還有兩米左右,好在這時候莊裏寂靜無聲,能夠清晰的聽到裏麵人的講話聲,而且這個距離也不宜讓裏麵人發現他。
“紅娃,我前幾下來找你,你咋都不出來?”這剛做好準備,就聽裏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相當耳熟。
“那事來了,叫我怎麼出來。”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怎麼前兩在路上你不告訴我,害得我白白出來守了兩!”又是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抱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