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文顏諾不搭理仲德,直接令仲德尷尬在場,幾番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麵再度冷了下來。
初陽看到這番場景,隻能轉移眾人的注意力,開口說道:“仲德,在此可有何僻靜之地?”
麵對初陽的提問,仲德沒有任何的答話,他的思緒全都在文顏諾身上了。
初陽見仲德沒有回答自己,隻是坐在那走神,就提高了音量叫了他一聲。
這時仲德才反應過來,倉促答道:“嗯?怎麼了?”
初陽看著無精打采的仲德歎了口氣,將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道:“縣內可有僻靜場地?”
“僻靜場地?”仲德甩了甩頭不再去多想,不理解的反問打聽僻靜場所是什麼意思。
“房屋住所。”初陽補充道。
“以作何用?”仲德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打算租住使用。”初陽笑了笑答道。
“給何人居住?”仲德沒反應過來初陽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初陽是在給別人打聽呢。
“我自己。”初陽簡單的答道。
也是仲德糊塗,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初陽剛剛出山三兩天,能認識幾個人呢,怎麼可能幫別人打聽。
本來隻是在一旁的文顏諾也是無精打采的,可當聽到初陽要準備出去租房的時候頓時來了精神,皺著眉看著初陽,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初陽與我住在一處,作何還要再花錢財,要另謀他處呢?”不止文顏諾想知道,仲德更想知道,就坐直了身子急忙問道。
“一來我已在兄長家中打攪兩日,算今夜飯後歸來都已三晚,如此長久下來實在不便。”初陽給仲德分析道。
“你我既已兄弟相待,留宿兄長家中有何不妥。”仲德一攤手,不解的看著初陽說道,甚至覺得初陽有些太客套了。
“仲德且聽我道完再推脫不遲,方才言其中之一,二來我尋僻壤之地實為靜養。”初陽調了調姿勢,繼續說道。
“這是何意?”仲德皺了皺眉實在不理解,就算是養傷也不用再單獨出去啊。
第一點仲德能聽懂並也能理解,可初陽的第二點仲德有些不明白了,這跟靜不靜養有什麼關係?再說家裏處地也算得上是遠離鬧市的偏僻之地了,根本不可能吵得到人呐。
初陽感覺有點口渴,剛要說想要喝水,細心的文顏諾就端茶水過來了。
初陽接過了茶一飲而下,潤了潤有些發幹的嗓子,將空盞遞還給了文顏諾,並道了聲謝。
文顏諾沒說別的,隻是白了初陽一眼,看來是對初陽要出去住有點介懷。
初陽笑了笑後繼續說道:“武者升位破階之時,要麼選僻壤之地自我突破,要麼身旁有人為其護衛,如若不然,輕者是落得個走火入魔,武功盡廢的下場!重者便可能心、經爆裂,動輒有性命之危!”
仲德聽初陽講了武學上的事,對這些他當然不可能知道。
而仲德是知道觀泰同樣是習武之人,就轉頭看向了觀泰問道:“當真?”
並不是仲德不相信初陽的品行,他隻是不相信此時此刻初陽的措辭,仲德隻是以為初陽在為能出去住找借口而已。
觀泰沒說話,隻是衝仲德點了點頭。
這時初陽又開口說道:“我先前進階,是在叢林當中與獸鬥之時,致使心神穩固不定。而再進三階之時,也是斬殺鄭瑞之刻,皆因戰時破功,因才導致經脈損裂不堪,如再不尋僻壤之地修養,我必死無疑!”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初陽現在可以說是在冒著生命危險住在仲德家中,仲德還怎麼可能再去阻攔初陽。
“那在家府不可?”仲德並不是為了挽留初陽,他這麼問隻是想住在一起的話,初陽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自己還能照應幫襯一下。
“不可,實在怕被打攪。”初陽搖了搖頭說道。
仲德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走了兩圈,像是在想有什麼合適的地方供初陽修行。
過了不大一會兒,仲德衝初陽說道:“我思來想去,隻有臨近郊外之地能合適賢弟,待明日我領你去觀望巡查如何?”
“好。”初陽高興的點了點頭。
“初陽有此大事,為兄也不能光將你安置野地便當了事,雖說郊外人煙罕至,但俗諺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待賢弟安置妥當後,我便提縣衙門吏與你護衛,若何?”仲德想了想後說道。
不能光把初陽放下就不管了,萬一真的有人或牲畜闖了進去,那跑出這十幾裏路是為了什麼?說難聽的,難道就是為了死的遠點嗎?所以必須得想好後路,考慮一個萬全之策才行,而且其中有官府人員在的話,會更好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