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兄長了。”仲德說的的確沒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能有人為自己護法,對此初陽當然願意。
聽初陽這麼說,仲德有些不願意了,當即對初陽批評道:“我視初陽為兄弟,此為兄分內之事,我弟初陽作何要與為兄這般客氣?”
初陽也知道剛才說的話的確有點太客套了,就搔著頭嘿嘿笑著,表達著對仲德的歉意。
對初陽外出租住的這種話題,一直不好發表意見,隻能在一旁靜聽的觀泰這時來了精神。
觀泰趕忙上前一跺腳,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去給大哥護法!”
能與初陽親近,觀泰當然願意,更何況還是去給初陽護法呢?當然更是積極的很。
“你?”仲德狐疑的看著觀泰。
一聲質疑並不是仲德瞧不起觀泰,主要還是因為觀泰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對觀泰是什麼秉性,是什麼脾氣那簡直是了若指掌,更何況這還是關乎初陽性命安危的大事,仲德實在是不放心把這事交給毛手毛腳的觀泰去辦。
一直不搭理仲德的文顏諾,這時終於開口接話道:“對別人我不敢說,但對象要是放在初陽身上,觀泰這小子絕對一百個服從。”
文顏諾一句話下來,直接叫觀泰不好意思了起來,在一旁嘿嘿傻笑著,沒辦法,誰讓自己崇拜初陽呢。
雖然文顏諾沒有直接對仲德說話,但好歹也是開始搭理仲德了,這也讓仲德高興的不得了,心中對初陽感激不已,同時也是對初陽佩服無比,剛剛來幾天就能收這麼忠義的小弟了。
初陽看著文顏諾笑了笑,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你自己的話別忙不過來,要不我再給你派......”仲德看著目光堅定的觀泰,也隻能答應。
後來仲德又想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就想再加派人手以確保初陽安危。
可不等仲德說完,初陽率先開口打斷了他說道:“人多雜亂,隻要觀泰一人就行。”
見事主都這麼說了,仲德隻能點頭答應,又衝觀泰再三囑咐道:“一定一定不能疏忽,知道嗎?”
“放心吧叔叔,關乎大哥安危的,我可不會馬虎。”觀泰一拍胸膛,堅定的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換身衣服,這件已經讓汗水褟的沒法穿了。”初陽手捏著因為之前調息的時候,被狂流不止的汗水而浸泡的衣衫說道。
觀泰剛轉身往外邁了一步又把腿收了回來,轉頭衝初陽問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初陽衝觀泰擺了擺手說道。
“那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叫我。”觀泰還是不放心,又回頭跟初陽囑托道。
見初陽點了點頭,觀泰就跟著文顏諾的身後走出了房間,並回身帶上了房門。
初陽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換好了衣衫,然後下床榻將藏好的包袱拿了出來,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纏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小包裹,打開後裏麵是厚厚的一遝銀票,銀票上還有平放著一根金條和一些散碎銀子。
初陽拿著這小包裹,手摸著包袱中已經有些破舊的衣服感慨道:“明明身帶萬兩白銀,卻還過著如此貧潦的日子,真他嗎的不應該!”
說完後就當即給了自己一嘴巴,並勸解自己道:“以後要改,知道不?!”
初陽摸著身上的新衣,自言自語道:“這可是琳琳給我做的最後一件衣服了,今晚穿過之後不能再穿了,得去置辦點新衣服才行。”
在初陽出門前,林琳給初陽做了三件衣服,可那兩件不是上下天斷時被刮的破損不堪,就是跟鄭瑞戰鬥時撕成了粉碎,總之下場全都碎成了抹布。
初陽可不舍得林琳為自己做的這最後一件衣服也變成前麵兩件那副德行,這衣服可是他對林琳思念的寄托。
初陽手捏著身上的衣物,看著天斷山家的方向道:“琳琳,還好嗎?爺爺,爹,娘,林伯,林姨,師傅都還好嗎?”
一番對家的思念過後,初陽拭去了眼角即將低落的淚水,把包裹中的金條與散碎銀子揣在了懷裏,又將小包裹重新放回包袱內,一切規製好後就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