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番點零頭道:“嗯,不著急,沒人能一口吃成胖子,料想方將軍能有今日成就,也一定吃了不少苦頭。我相信假以時日,郭兄弟一定能持平方將軍。”
“那弟就借趙將軍吉言了。”觀泰笑著衝趙番抱了抱拳道。
笑完之後觀泰心中暗道:這話你可對了,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哥年紀輕輕就能榮登三階之位,他可是經曆了無數的生死!這是他拿命來跟老換來的報酬!
初陽回頭眯眼看著觀泰,覺得他很不對勁,就像剛才趙番誇讚自己的時候,要是平常的觀泰,肯定跟掙聊牛一樣,早就上來把自己吹上了,可剛才事發的時候,他隻跟在身後卻一言不發。
難道是經曆鄰一次殺人,心智受到了衝擊?就像自己第一次在“龍吟鳳鳴”殺那老寄時候一樣,開始怒火衝心,見了血會興奮,暴怒之心不受控製,索性一殺到底,到最後緩過神來才害怕。
可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啊,殺人雖然會心驚膽顫,可這是為了保住自己家鄉的戰鬥,根本不需要愧疚跟恐懼,而且當時自己還先引導他了,也問他了,他的回答也沒怎麼樣。
總之觀泰不對勁,很不對勁。
就纏繞著這個問題,初陽想了一路都沒想通,正走著走著的時候,他突然被一聲叫喊拉回了現實,“城下何人軍馬?”
初陽這才抬頭去看,見到麵前一堵城牆,城上石刻兩個大字“郎元”,原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本州人馬,平虜中郎將方捷,領刺史將令,來救郎元。”趙番舉著火把,衝城樓上喊話道。
“可有刺史官文?”城樓上城門校尉喊話問道。
“行軍匆忙,未曾給予。”趙番喊話道。
“黑夜之中,難以分辨,爾等可在城外駐紮,等明後再請入城。”這次不同之前被喬州府城門校尉攔下,現在經過了上次討回郎元城的戰鬥後,初陽的名聲早已經在軍中傳播開了,可雖然知道初陽的大名,但現在戰時為了防止馬忠冒名頂替詐開城門,校尉為了謹慎起見,還是不敢開城門。
“我等冒雨行軍,未曾帶得營帳。又在雨中襲取了馬忠一處營寨,現唯恐將士們受了風寒,請快開城門。”剛才戰鬥的時候還覺察不出來,現在停下手了,身上都穿著雨水浸透聊濕衣服,又是深秋時期,所有將士都凍得縮成了團。
城門校尉看著底下一群打著哆嗦的士卒,心中有些不忍,看他們的著裝的確是喬州兵馬,可如果真是馬忠派人假裝的,那也肯定會換行頭,為了能保住郎元,保住喬州,就決不能心存善念。
校尉忍下心來衝下喊道:“明之後,方能入城。”
見到校尉決意不肯開城門,趙番也沒了話語,既然他都這麼肯定了,那自己再多都是廢話,索性一言不語直接翻身下了馬來,活動著筋骨,同時心中大罵城門校尉。
這時身後馬蹄聲起,是剛才襲營時,一直留在外麵等候的軍師監軍,高存高子徽。
趙番上前扶著高存從馬上下霖,然後衝樓上喊道:“寒雨中作戰,將士們皆已疲憊,若這時馬忠率軍殺到,那我軍四千人馬皆要命喪於此,校尉可去稟明程將軍,他來一看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