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赴死為丁山爭取了逃亡時間,一路上丁山忍受著馬匹的顛簸,忍受著胸腔、臂膀的疼痛,終於在停雨之後不多時到達了分兵所在的中軍大營。
到了離營寨五丈外的時候,丁山終於忍不住從馬上墜到霖上,寨中哨樓上哨兵見到有一個穿己方衣裝的人墜馬,急忙衝下麵巡邏崗哨喊話道:“營門前五丈外,有人墜馬倒地,快去查看。”
下麵士兵聽後急忙領五個持戟兵出營門觀看,到近前後一眼就發現了丁山頭上的赤幘,其中一個戟兵驚訝道:“這不是丁山將軍嗎?”
另一個戟兵急忙扶起了丁山並道:“快,去稟告將軍。”
六個戟兵心翼翼的攙扶著丁山往營寨內走去,不多時就把丁山帶到了帥營的帳前,剛到近前營外侍衛就架起兵器攔下了他們,並道:“將軍已經歇息了,有什麼事請明早再談。”
“先鋒官丁山將軍身負重傷,快去稟告將軍。”戟兵們扶直了奄奄一息的丁山,讓侍衛看清了他的麵貌。
侍衛一看果然是丁山,急忙放下手頭兵器,焦急的道:“好好,我這就進帳稟報。”
侍衛進去不多時,就聽到帳內一聲大喝道:“你什麼?!快帶他進來!”
聽到裏麵的喊話,幾個戟兵攙扶著丁山進了帳去,進去後衝已經起身的將領將剛才的事一一稟報了上去,而這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六萬攻城大軍的主將,澹台穀。
“快把他扶到榻上去。”澹台穀衝幾個士兵喊道。
丁山躺到澹台穀的榻上後,澹台穀上前握住了丁山的手,對他不住的呼喊,可丁山已經昏迷了過去,根本給不了他任何反應。
“還看什麼呢?快去叫軍醫來!”喊了一陣後,澹台穀衝身後侍衛怒道。
侍衛急忙答應一聲,快速衝出了帳去。
不多時軍醫來到,在幾個饒幫襯下給丁山卸去了甲胄,軍醫檢查完了丁山的傷勢,又探手把脈試探後,他起身衝澹台穀搖了搖頭,輕聲道:“丁將軍傷勢太過嚴重,左肺已經遭受貫穿傷,肺內積攢了大量淤血,我看他恐怕過不了今夜。”
軍醫話剛完,丁山像是為了驗證軍醫的話一樣,突然一陣猛咳,其中還伴隨著大量的血塊,隨著咳嗽一同噴了出來。
可能是淤血被咳出了一部分,讓丁山好受了不少,再咳完後他也慢慢蘇醒了過來,澹台穀看後急忙上前扶住了丁山,並關切道:“丁大哥,感覺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感覺怎麼樣?雖然這是句廢話,卻也從側麵表明了澹台穀對丁山的關心。
丁山又咳了幾下後,趁澹台穀給他擦拭嘴角血跡的時候,忍著胸肺的疼痛道:“營......營寨......被襲。”
澹台穀聽後瞪大了雙眼,急喘了幾口粗氣後衝外喊話道:“快點出兩千輕騎,去救營寨!”
“蒙......豐。”丁山聽到澹台穀的號令,想開口阻止他,因為營寨已經被一掃而空了,去了也是無望,可這時的他已經疼痛難忍,同時因為一路的張口喘粗氣,早已讓他喉嚨幹涸,實在提不起力氣張嘴一段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