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景象傳入眼中,直讓聞遜誤以為是這兩個女人刺殺了昌荷,正在他怒不可遏準備提刀斬殺兩女的時候,榻上的昌荷便傳來了酣睡的呼聲。
死人是肯定不會打呼的,確定昌荷沒死之下,讓聞遜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憤怒,我們在外拚死拚活,而你這個被安排駐守城門的將領,卻在這逍遙快活!
這時聞遜再看光著的昌荷,再看衣衫不整的兩個女人,案幾上的菜肴與喝空聊酒壺,他頓時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定是昌荷貪圖享樂大醉不起,才致使城門被攻時不見人影!
雖然心裏憤怒無比,可身份的使然也讓聞遜不能多,他忍著怒火走到榻邊蹲了下去,晃了晃昌荷的身子道:“將軍,請快醒來,好去北門防備!”
可任憑聞遜音量再大,昌荷也隻是像在夢語一樣嗯、啊、哦的回答。
感覺像是被擺了一道的聞遜怒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正見到百姓堵在門口向內觀瞧。
看著百姓擁擠在門口翹首往裏觀瞧的樣子,直讓聞遜麵紅耳赤,軍中的將領不顧正事同女人玩樂不起,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丟的那可是整個軍隊的臉!
百姓們有幸災樂禍的,但絕大部分都是真正關心,他們問道:“昌將軍這是......”
不等他們完,聞遜咬著牙轉身帶上了房門,衝百姓們深深的作了個揖,然後請求道:“請諸位幫忙看住房門,不放任何人出入。”
完後也不等百姓給出答複,聞遜翻身上馬就趕緊往北門而去。
一眾百姓很輕易就能明白昌荷幹了什麼,眼見聞遜的坐騎遠去後,便開始了噪咂的議論:“剛才聽那武將什麼守北門?”“豈止是守啊,剛才敵軍都已經打到北門了!”“啊?有重任在身竟然還敢......豈不是將郎元置於危難!”
一路又回到了北門城樓下,聞遜回到了程原麵前,還不等他張嘴,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程原便率先開口道:“怎麼隻有你一人回來,莫不是昌荷不在家中?”
“在家中,隻是......”想著剛才屋中的畫麵,實在是讓聞遜難以啟齒。
“隻是什麼?”程原皺了下眉問道。
心中雖然明了,但麵上還是要裝一下的。
“隻是昌將軍至今未醒。”聞遜答道。
“尚未醒來?昨夜雖是飲酒,以他酒量,卻也不至於到如今未醒啊!”程原皺著眉疑惑的念道。
看起來程原一番話像是不相信昌荷酒量太低一樣,但他實際上是害怕將士們會把罪過怪到昨的夜宴上,所以才以一種不著意的方式撇清了關係。
聞遜趕緊搖頭道:“並非是昨夜酒宴所致,方才我進去他家中,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我叫他多次,卻不見有蘇醒的跡象,屬下無奈,隻能回來先稟報將軍。”
程原聽後先在內心一笑,過後在麵上露出因生氣而扭曲的麵龐,他氣的怒吼一聲道:“他好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