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州刺史府內,盧航剛剛接見送走了朝廷委派下來的新任郎元太守,這時的他正等待著秋盧與高存的歸來,看了會兒書卷放在了案上,對一旁的侍從問道:“幾時了?”
“剛剛亥時。”侍從彎腰答道。
這時門外有人稟報道:“啟稟主公,秋將軍與軍師求見。”
得知二人歸來,盧航心底一陣喜悅,趕緊道:“請進來。”
隨他完門分左右,秋盧與高存進入跪地見禮,盧航上前將二人扶起,問道:“將軍、先生,夜半歸來,我心甚歡。”
著話就安排人去準備夜宴,給兩人接風洗塵。
請兩人入座還不等敘話,門外又有人稟報道:“啟稟主公,方將軍著人送信而來。”
半夜三更來送信,明不是遇上了麻煩,就是出了什麼事,廳中三人對視一眼,頓時聯想到了初陽曾過要再探地坑的事,幾人心底皆升起了不好的預福
著來送信的校進廳中跪倒在地,上稟道:“啟稟刺史,我奉將軍之命連夜來此報喪。”
“報喪!”盧航心中大驚,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驚慌失措道:“給哪個報喪?何人亡故?!”
秋盧、高存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在心驚肉跳中等待著校的回答。
“是鷹揚將軍郭追,於今日下午病故於寧駟,此為方將軍書信。”校著,就從懷裏拿出了初陽的書信。
盧航隻覺得雙腿乏力,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霖上,高存更像是缺氧了一樣,隻覺得頭暈眼花。
在場唯獨秋盧與觀泰交集不深,所以傷感程度並不及二人,他趕忙站了起來走到了校身旁,從他手中拿過書信送到了盧航眼前。
盧航深吸了兩口氣,顫抖著雙手接過書信展開觀看:
主公厚恩,鷹揚將軍郭追,戰場留患,致未時不治身亡,念其戰場斬將破陣功績,未請主公,鬥膽加以追封奉義中郎將。追無子嗣,念其家中隻此一子,特求主公將其俸祿延伸至二老不諱,捷感主公厚恩。
信中字數不多,卻讓盧航淚目,示意侍從研墨,提筆在絹布上寫了一個字,便裝入囊中重新交給了校,道:“將信送給方將軍。”
校感恩領命退下。
“先前還當觀泰與初陽同齡,二人又渾身本事,料以後定能為主公所用,卻想不到英年早逝。”秋盧感慨道。
高存擦了擦淚站了起來,到廳中對盧航請求道:“請主公準卑職前去吊喪。”
秋盧站了起來,點頭道:“著屯騎校尉趙番、步兵校尉周備、門牙校尉莊慈、忠義將軍杜真,攜一千兵備白衣白甲,與子徽同行吊唁。”
高存扣頭謝恩。
圍坐在廳堂中注視著觀泰的遺體,想著以往的點滴,不時落淚,不時輕笑,等到半夜的時候,閱山進了廳中衝初陽道:“子丹醒了。”
初陽趕緊起身過去,進去到房中見到正躺在榻上虛弱無力的子丹,初陽一陣歉意湧上心頭。
子丹見初陽進來,趕緊起身道:“我真的沒有對郭敏做什麼,我們當時隻是......”
“不用了,是我不對,是我錯怪了你。”初陽趕緊上前扶躺下他,沒想到現在都在跟自己解釋,他當時的冤屈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