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春芽的情感鎖被解開後,之前籠罩在她臉上的烏雲煙消雲散了,她再次恢複了以往活潑開朗的狀態。
由於第一次的約會是在悲傷的氣氛下收場的,我提議進行一次二次約會,這次約會一定要將之前的悲傷情緒統統拋開。
春芽點點頭,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喜悅。
雖已是秋末,無論是氣還是植被,大多呈現出蕭條的樣子,我還是決定帶著春芽去市裏的景區轉轉。
由於最近降溫不少,出發前,我給春芽買了一件白色連帽棉衣,和一頂紅色的針織帽。
在南站乘坐三號線地鐵,然後在雞鳴寺轉乘四號線,在蔣王廟出站。
這裏是紫金山的後山,我們順著有坡度的山道往上走。
“這裏是後麵的山路,沒有一級一級的石階。”
“那我們為什麼不從石階那裏上山呢?”
“石階又細又窄,非常不好走,還是後麵的山路走起來舒服些。”
我在前麵爬得快了些,見春芽落在後麵,我便停下腳步等她一會兒,待春芽跟上來再接著往上爬。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還沒到半山腰,她就一屁股坐在石階上不走了。
“怎麼了?”我問。
“腳扭了。”春芽皺著眉,扭曲著臉,一副苦相。
“我幫你看看吧。”我蹲下來想幫她看看腳,誰知她突然趴到我的背上。
“你背我好了。”
“你學會騙人了。”
她立刻裝作可憐的樣子,唉聲歎氣地著“麻煩你了”之類的話。
我背著她往山上爬,她卻調皮地朝著我的脖頸吹氣。
“冷。”我扭著脖子對她。
聽我這麼,她停了下來。
“像個孩子似的。”我聲地嘀咕,竟然被她聽見了,以為我責備了她,於是辯駁道:“本來就是孩子。”
我被得啞口無言,在到達山頂的這段路上,她似乎為我的責備鬧起了情緒,向她搭話也不理睬。可到了山頂,我將她從背上放下來,她就又活蹦亂跳起來,方才的怨氣也不見了蹤影。
山頂的平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許多遊客倚在平台邊的欄杆上拍照。
她跑到欄杆那裏,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衝我喊著:“來,給我拍張照唄。”
“就來。”我放下剛喝了一口的水壺,跑了過去。
“這個位置不錯,就在這裏吧。”
“好,就這兒。”
“你擺幾個好看的動作,然後看鏡頭。”
“好。”她微笑著看向鏡頭,擺出了幾個可愛的姿勢。
我舉起相機,心翼翼地找著角度,溫煦的陽光正好照在她的側顏上,我按下快門,將她的美定格下來。
“好了。”
她搶過相機看照片裏的自己,雖然嘴上著“你怎麼把我拍的那麼醜啊”,但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山頂的風很大,春芽額前的頭發亂作一團,我不自覺地伸出手給她撥撥正,將散亂的鬢發藏進了帽子裏。
“哎,你看,那兒有一個湖。”她指著遠處道。
“那是玄武湖。”我,“可能因為秋的緣故,在這裏看那湖水總覺得冷冷的。”
“湖邊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她的時候,語氣有些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