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怎麼可以就教暖一個人啊，你這偏心也偏得太無恥了吧。”
無……恥？這姑娘的用詞，蘇暖差點沒忍住笑。
向陽倒沒在意安桐亂扣他帽子，“昨不是給你一樣的真題集了麼？你先寫，寫完不懂來找我。”
安桐恍然大悟樣，話像要糖的孩子，“行，我晚上也去做真題集，你也要像給暖講的一樣詳細地給我講。”
安桐得沒心沒肺的，蘇暖卻有些心慌意亂。
什麼叫做給暖講的一樣？得向陽對她有多特別似的。她的班長剛剛不也答應教她了麼？
蘇暖努力集中精神，不讓自己多想。
“今就做這三道題。”講完後向陽又給她圈了三道題。
“怎麼就三道題？”
蘇暖最美的地方是她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一動，眼裏的水波也跟著流淌起來，看得向陽差點失神。
但他也注意到蘇暖眼底明顯的青痕。
“一口吃不了胖子，慢慢來，別心急，我有把握給你提到10分。”向陽從她臉上收回視線，淡淡笑道。
10？
以前她的成績最好也不過10幾，最差的都到90幾，一般都在110左右浮動。
“我沒考過10以上的分數。”蘇暖老實交代道。
“那是你沒遇到我，怎麼，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蘇暖出神地看著向陽，全身上下隻有她的呼吸在動。
“怎麼，傻了？”向陽用手中的筆在她眼前上下劃動。
向陽，那是你沒遇到我。
那一刻蘇暖突然很想跟他，我們遇到過一次，五年前。
“沒事。”蘇暖試探問道，“如果我考不了10，怎麼辦？”
“那你就笨死算了。”向陽將圈好的真題集一卷，塞到蘇暖的懷裏，言之鑿鑿道。
蘇暖含恨瞪著旁邊的人，這個跟笨不笨有什麼關係？
中午向陽和杜梓騰、葉新興一起出去吃飯。
如果劉芊芊是個死的，那葉新興就是個憨的，但杜梓騰和安桐一樣，都是會來事的。這幾向陽和蘇暖的一舉一動都沒瞞過他的眼睛。
“喂，阿陽，你對那個蘇暖是不是有意思？”杜梓騰在桌下碰了向陽一腳，直言道。
向陽愣住，眼光浮動，暗笑一聲，“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別給我打哈哈，都沒見過你對我和這隻大猩猩的學習這麼上心的。”杜梓騰的聲音不知不覺帶點哀怨。
不過有人不關心這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葉，不姓大。”
向陽笑道，“你們數學都在平均分之上，我還要上什麼心？”
“你就看數學一科啊，高考隻考數學一科啊，總分啊，老大，論總分蘇暖可都比我和大猩猩高呢。”杜梓騰見不得向陽狡辯，痛斥道。
向陽仰頭一笑，“跟個女生還爭風吃醋起來了。”
“別偷換概念啊，”杜梓騰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我現在是問你對蘇暖是不是有意思，是就勇敢認了，跟哥幾個沒必要遮遮掩掩。”
“教她數學就是對她有意思了？”
見向陽又開始打太極，杜梓騰相當不恥，“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向陽笑著給了杜梓騰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
杜梓騰的一場佯詐被向陽躲過，無疾而終。
晚上向陽躺在床上想著中午的事。雖然杜梓騰從他嘴裏沒有詐出什麼東西出來，但他自己騙不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