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向陽躺在床上想著中午的事。雖然杜梓騰從他嘴裏沒有詐出什麼東西出來，但他自己騙不過自己。
幾年前他去過幾次培華中學，都沒有再遇見蘇暖。那時候他隻知道她是培華中學的，但她的名字，還有她念幾年級，在哪一個班，一無所知。
隻憑著一個唯一的線索，傻傻地去培華中學想碰運氣，幾次都一無所獲。
後來準備中考，他也就漸漸淡忘這段年少的情事。
隻是他沒想到，五年後他竟又遇見她。
開學第一，向陽確定蘇暖也是記得他的，因為她看到他時的眼神也是錯愕不已。
她應該也沒想到會再遇見他吧。
躺在床上，向陽輾轉反側。這些都隻是他的想法，蘇暖怎麼想，還有未來會怎麼樣，這些全不在他的掌握中。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學習，幫蘇暖提高數學成績。不管蘇暖對他什麼意思，還是喜歡那個林墨遠，他都願意幫她。
隻要是對她好。
晚上向陽又做了那個很久沒有做過的那個夢，501路公交車上，他看見蘇暖。不過這次不同，這次她竟然穿著宿城中學的校服，還有和林墨遠在一起，有有笑。他坐在最後一排，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起下車走了。
星期三早上，蘇暖比平常到校要晚一點，書包還沒放入桌肚裏，就先把真題集拿出。
不過昨向陽叫她做的三道題她隻做出一題。
向陽在學習上一向一絲不苟，“我布置五題，你做三題，現在我布置三題，你隻做一題。你要不想做就別做了。”
向陽語氣很重，蘇暖的臉色有些蒼白，囁嚅道，“不是的，昨晚我肚子不舒服。”
向陽聞言看她，“沒去看醫生？”
“不需要看。”蘇暖臉色蒼白中很快染了一點紅色。
“肚子疼為什麼不需要看醫生？”
蘇暖沒料到向陽這麼堅持，但這個問題她沒好意思答他，隻一句，“反正你別管了。”
向陽不懂，但安桐一看蘇暖臉上的菜色就知道了，“來大姨媽了？”
蘇暖點頭，連話的力氣都不想花費，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蘇暖不和他清楚到底是什麼毛病，隻是整節課垂趴在桌上，雙手捂著肚子。
第一節課間休息，向陽不放心道，“還難受？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不用去，明就好了。”
今痛得一點精神都沒有，明就能不藥而愈，這是什麼毛病？他從來沒見過。
在這之前，他沒怎麼接觸女生，家裏也就他和他爸兩個男的，向陽自然不懂這些生理問題。
但杜梓騰懂，因為他不僅有媽，還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姐。
“人家來好朋友了，你帶她去看什麼？”杜梓騰悄聲道。
“好朋友？誰？”
杜梓騰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是讀書讀傻了。月經，女生的那個。”
什麼好朋友，直接月經這個專用名詞不就好了？
向陽的視線飄忽，時而投向蘇暖身上，時而又看回書本，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