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朦朧柔媚。
似一場午後的夢境,虛幻飄忽。
我盤腿坐端坐在床上,腦子似乎還是轉不過彎兒來,於是,就望著那片暖意交融的日光發了怔。
我到底是怎麼跑出張家的?
努力回想,絞盡腦汁的想,隻有模糊不堪的畫麵,那些畫麵裏,我好像是清醒無比的,身邊還有江小年,在看到張赫修還有他的父親時,我似乎有主動交涉……
似乎就是在那一番交涉後,我和江小年才安然無恙的出了張家。
隻是……
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重重的歎息,腦子發悶,秦硯真的在我的體內?
‘叮叮叮’手機鈴聲響起。
“吵死了!”
江小年皺眉嘟囔,立馬扯過被子捂著頭。
我撇了一眼,“小年,你的電話,你公司找你。”
江小年沒反應,我嘴角抽了抽,今天好像是周四,她好像是要上班的……
“小年?”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她居然還能睡的住。
無奈,我幫她接了。
‘江小年!前天你校對的稿件全是錯的,怎麼回事?!現在立馬給我來公司,別以為有導師給你撐腰就把我不放在眼裏!’
電話裏一口齒伶俐、語氣逼人的女聲。
我有些愕然,幹咳一聲,“抱歉,江小年剛出門,手機落下了而已,嗬嗬……”
“什麼?!你最好確保我今天能見的到她,不然,這月工資全扣!哼……”
電話說掛就掛,我看著電話,這打電話的女人…還真是,讓人無語。
職場如戰場,果真如此。
三點一刻,江小年的電話像被轟炸了一樣,我本就心情煩躁,一個個電話聲,江小年才迷迷糊糊睜開眼,斜眼看向表,“啊呀!都快四點了?!!!”
我點頭,“恩,你睡的太死!叫不醒。”
江小年跟瘋了一樣,跳下床洗漱收拾,頭發亂的跟草窩。
“這下完了!”她瞄了眼來電,鬱悶的說著。
我還想問她昨晚的事,看來不是時候。
“蕭蕭,你在家吧,一定哪也別去!我今晚搞不好又會加班了,我想辦法早回來!”
“恩”
匆匆忙忙的,江小年一走,家裏剩下我一人。
一人的時候,腦子裏開始出現各種憧憬畫麵,秦硯他…今晚真的會來?
那他今晚來了,我還會像前幾次那樣痛苦嗎?
可我就現在、此時就恨不得見到他。
他就是我渴望已久的愛情,早已被藏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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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
一個人吃了飯,打開電視來消磨時間。
電視裏,尤其是經濟頻道,總能聽到或看到熟悉的人的名字或者和麵孔。
我心一下子抽緊,秦硯突然消失,原來很多人已經開始質疑,甚至他們的質疑的方向漸漸移到我的身上,更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觀點:秦氏內亂,股市麵臨崩盤,秦氏總裁早已洞悉一切,為跑路,拋棄妻子。
看著看著,就覺得好笑。
隻是秦氏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不清楚。
我立馬起身拿出衣服裏手機,昨夜到今天一直關著機,此時一開,一條接連不斷的信息聲。
亂七八糟,有張赫修,還有鄒漸,他有給我打過電話,將近十個,在就還有一個未接來電,就是給我打過一次的那個陌生號。
這個陌生號到底會是誰的?
我連忙撥過去的時候,依舊關機。
不管了,在通訊錄裏找到了宋席遠的電話,不知道該找誰,隻能找他試試,畢竟他和鄒漸不同。
這會六點半,先試著發了信息,電話卻立馬回了過來。
宋:‘蕭蕭?我是宋席遠,我隻存了你以前的號。’
我:‘恩,你現在在E市嗎?’
宋:‘在!我想知道,阿硯他去哪了?’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找你就是想知道現在的秦氏到底怎麼回事?’
宋:‘阿硯他心裏是真的有你,我選擇相信你,所以我希望你也相信我,現在秦氏情況不是很好,秦柒上任,但背地裏都是在掏空秦氏,他有自己的影娛公司,曾經他和阿硯本就不合,現在又怎麼會好心幫助秦氏,我這幾天一直在到處找秦硯,他怎麼就突然不見了?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他從來沒有這樣,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他是真的有要事,但我相信,他就算不告訴我,但他也會跟你說,蕭蕭,如果你真的不方麵說,我也不勉強,但是這有關秦氏,我希望你要掂量輕重,時間久了,對誰都無利!’
聽著宋席遠的話,我頓了頓,不管怎麼樣,我也要等到今天晚上見到秦硯後再說。
“恩,我知道了,那我想請你幫我這段時間多注意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