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
喝了碗紅棗湯,渾身發熱,軟綿綿的不想動,就貼著床頭躺著。
華翎陪了我一天,這會兒的電話比白天還響的厲害,聲音不斷。
“蕭蕭,這半月過去了,你的手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今晚可的注意了,你跟他說說……”
臥室的門都敞開著,就我們兩,她邊換衣服邊說著。
我低沉的回應了一個‘哦’字。
不料,這時客廳門響了。
華翎立馬套好衣服,身子探出去看了看,沒有接剛才的話說下去,隻打招呼般的說著,“回來了啊,蕭蕭在裏麵呢……”
我蹙眉,他回來了。
我躺在床上沒動,門開著,客廳的說話聲聽的很清楚。
華翎不想做電燈泡,急匆匆的收拾好。
“她吃了麼?”
秦硯淡淡的聲音,隨口問著,華翎道,“我和蕭蕭在外麵吃的,她回來還喝了碗熱湯。”
“恩。”
華翎走到門口朝我眨了眨眼,指了指門口,“我出去了啊……”
“恩。”
華翎在路過秦硯身邊時,不由的打了哆嗦,但沒有停留,快速的出了門。
房子頓時就剩下我和秦硯兩個人了,聽著客廳的微沉的腳步聲,我心裏一直默數著他走了幾步才進的房間。
當我睜開的時候,秦硯已經站在床前,手裏端著一杯熱水,低頭看著我,麵無表情。
“你回來了?”
我撐起身子,看著他。
他就是垂眸看著,好半響才出聲,“恩。”
然後他又脫了外套,轉身走向窗邊。
我看著他,“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
他不語。
我又道,“還是阮家又……”
“蕭蕭,今晚再去一趟阮家。”
他出聲打斷,放下水杯,從衣櫃裏拿出衣服換上。
看著他自顧自的模樣,說話聲冷冷的,我問道,“今晚去幹什麼?”
“跟著我就對了,把衣服換了,我在樓下的車裏等你。”
說完,他套上外衣,直接出了門。
我楞楞的看著門口,他這是怎麼了?像是生氣時該有的模樣,可我有和他吵架麼?
從昨晚我就發覺他不對勁,他再有不順心的事也不該是這樣的……
看著床上的衣服,我拿起來換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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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的時候,車子就停在邊上。
剛打開車門,裏麵湧出一團團的煙,我拿手來回揮著,“咳咳,這才一會兒,你怎麼吸這麼多的煙?”
我看著他嘴上還叼著煙,煙霧把模樣迷離。
我是一聞到煙味就頭疼,眼睛難受。
敞開車門,我不想上車,就晾著濃重的煙味。
秦硯卻坐在裏麵,一根完了,似乎又打算續上。
我一怔,立馬俯身到車裏,拿下他手上的煙,“別吸了,你,咳咳,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的身子沒好之前也不能這樣吸煙啊!”
話落,他猛的將我拽進車裏,車門自動關上,可車窗戶也同時緊閉,車內的煙味還在。
他一句不發驅車開往阮家。
我坐在座子上,一直側身坐著看著秦硯的側臉。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帶著墨鏡,臉色清冷。
車子開的很快,而且是幾次超速超車,我側身坐著根本坐不穩,撇了眼他,“你開慢點,車多……”
現在才八點多,這麼早去阮家?
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隻顧著加速開車。
“……”我無語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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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便到了阮家,車子停在阮家的門口。
秦硯下了車,我感覺自己竟然頭暈,第一次坐他的車發暈。
他下了車,阮家門口的一些商界權貴都攀附在邊上,我有點暈車,胃裏翻滾,下車沒有跟上他,而是直接走到沒人的地方,避開他人視線,自己蹲下,幾次幹嘔,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暈車,真是難受,尤其是聞到身上的煙味時,那股惡心又在胃裏翻騰。
“蕭蕭?你蹲在這裏幹嘛?”
我半抬頭,段阮希已經蹲下身子,偏頭看著我,卻看我臉色泛白,急聲道,“你哪裏不舒服?”
我搖頭,“沒事,就是暈車而已,在這蹲會兒,吸點新鮮空氣,胃能好受點。”
段阮希沒說話,但就在我旁邊半蹲著,我覺著他的目光是向秦硯的方向看去,然後就聽他說著,“我去幫你把他叫過來吧……”
“不用了,他忙完就過來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暈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