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紙牌我打了一下午,不見文雨的音信,有點按奈不住,我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她。
沒人接。
我再打,接了。
我問她:“你在哪呢?”
文雨還是用她一貫的腔調,:“你管的著嗎?”
“還生我氣呢?”
“我氣得著嗎?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不就想知道你跑去哪了嗎?你都快黑了,還不回來。”
“知道心疼我了,這麼大半才回我一電話,你對我真的有心嗎?”
“好了,你大人有大量,趕緊回來吧。”
“回不來了,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來接我。”
“你在哪?”
“荷花公園。”
嗬,她這一下跑的挺遠,居然去了我倆經常約會的地方,坐公交車要將近1時,真夠折騰的,沒辦法,我必須得去啊。
到了那裏,都黑了,我遠遠看見她獨自坐在公園的亭子裏,走過去,坐下,對她:“別生氣了啊!”
她不理我。
我繼續:“你怎麼一人跑這麼老遠,我要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就準備睡在這裏啊?”
她更生氣了,:“你今沒跟我吵夠嗎?到這了還想再吵嗎?”
“不是不是,我嘴欠,咱回去吧,又不收費,幹嘛讓別人看笑話。”
“你變了。”
我聽到文雨這樣我。
這句話感覺似曾相識,過去也有人這樣對我過,是關文斕。
我不知道自己哪變了,其實我本就可以當做文雨就隨口一,當作生氣的時候人們習慣的一句最平常的話,可我確實聽出了更深刻的意思在裏麵。
為什麼人與人相處,時間長了都是發生變化,這根期望有關嗎?文雨我變了,我也許真的在那一刻我就變了,變得失去了從前。
我又覺得我沒變,是生活變了,這挺操蛋的,我還可以自圓其。
而對於生活的突如其來的改變,我好像無力招架,猶如廢柴被撂在火堆,燃燒完僅有的生命。
這些年,我試圖去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沒用的人,不止一次的嚐試去怎樣掙錢,怎樣學習生存技能,怎樣去為人處世,結果一次次的失敗,結果不出意外的使我喪失了信心,越來越想著得過且過,隨波逐流。
為了不讓自己覺得愧疚,在我們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會自圓其,自我安慰,這是人性。
由於我不擅長記憶,所以很多深刻的、悲痛的事情和感覺在我身上並不能持續很久,這一點是我值得驕傲的,你們可以認為這是傻福。
我覺得時候多次的防疫針預防治療在挽救我免於病毒的侵害的同時傷害了我的大腦皮層,反映慢、有意識記憶能力差、記憶重現慢及斷層等等之類是後遺症。但俗話得好“勤能補拙”,毫無疑問這句話是正確的,而我卻沒能做到這一點,即使我拚命的要求自己,但大腦神經和自我意識最終都未能使我戰勝自己。
且就這樣吧,我變沒變化這個問題,文雨是對了,主觀上文雨確實認為我對他不好了。
我還辯解,幹嘛呀,在這不是讓大家嘲笑我呢嘛!
還是回到被宿舍阿姨抓個現行那件事情上來吧。
兩星期之後,陳校長從澳洲回來,聽了我和文雨的事。要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她沒有開除我們,而是搞了一個廣而告之的會議,就因為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