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連忙上前幫著慕容蕁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主子,老爺就聽主子一句勸吧。”
當父親的看見女兒如此這樣,哪裏有不心疼的道理,不過聽聞藍靈的一句話,太師連忙起身,道:“你好好的歇著,既然如今知道她是寶嫣的話,一切就好辦了。”
慕容蕁皺了皺眉,道:“父親,你知不知道,倘若如此做的話,後果會怎麼樣。如今皇上已經知曉她就是寶嫣了,皇上都不為所動,我們還能怎麼樣,父親。”
太師本來是要走的,聽聞慕容蕁如此說,就問道:“如今皇上知曉了?”
慕容蕁點了點頭道:“那日從昭仁宮中出來,大雨紛飛中碰見皇上,一股腦把知道的事情都和他說了。可是皇上卻說,因果報應,欠人的終歸是要還的。父親可知道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涼了半截,父親扶持的皇上,我心心念念,念著的皇上,竟然如此說,讓我們承擔我們應該承擔的一切。他知道李顏夕就是寶嫣,千麵應該早就已經告訴他了。既然他知道還讓她坐上後位,這個皇帝已經不能再靠了,父親,你可知道?”
太師歎了口氣,道:“放心,為父會妥善處理這一切,這個後位應該是你的,還是會是你的,跑不了的。”
說著太師就離開了,倘若這句話換在慕容蕁不知道李顏夕身份以前,慕容蕁或許會高興,不過如今慕容蕁卻高興不起來。慕容蕁不管怎麼呼喚都不能阻止她父親的腳步。慕容蕁在太師離開之後對著身旁的藍靈說道:“是不是叫父親來就是一個錯誤,我不應該和他說這些,倘若把那個人逼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那樣對於父親,對慕容家,都是一場浩劫啊。倘若因為我,慕容家百年家業名譽毀於一旦的話,我就是慕容家的罪人。”
藍靈看著慕容蕁如此,就勸慰道:“小姐。你想多了,慕容家哪裏有那麼輕易就被毀於一旦的,縱使皇上再寵愛那個女人,也不會連江山也不要了啊,畢竟當初也是老爺陪著皇上打江山的啊,他難道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幫著他打到江山的臣子不曾。”
慕容蕁接過藍靈遞過來的茶漱了漱口,說道:“可是當初李顏夕的聰明才幹也是棒了他不少啊,怎麼能說都是父親的功勞,況且這個女人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藍靈正經遞上一杯喝的茶,看著慕容蕁喝了問道:“主子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看看,老是這樣也不是個事。不如請皇上過來瞧瞧吧。”
慕容蕁捧著茶,想到曆軒夜的時候,麵上的犯愁才微微有些緩解。慕容蕁捧著茶杯,看著外麵搖擺的茶花說道:“我傾慕他不同於其他女子,小的時候我就不在父親身邊,麵對的是戒尺,先生,嬤嬤,還有母親。每天都要學琴棋書畫,還有詩書刺繡。我不知道我的夫君會是誰,我是嫡女,生下來就注定了不能嫁給自己看中的人。可是可能我是一個意外,我見到的第一個除了家中的那些人之外的第一個男子就是他。那個時候我十五歲,是最好的年華。因而昨兒個因為一首詩歌,父親罰了我,說今日倘若背的兩首,而且懂得意思的話,今日就不用學琴練舞了。我連夜背誦,第二天早晨紅著眼去找父親的時候,父親的書房之中就有他。可能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那個時候,對他雖沒有今日歡喜,可是卻也足夠我嫁給他了。卻沒有想到,我真的會嫁給他,父親說他很好,雖說隻是側妃,不過我也願意,畢竟是我心心念著的人。”
藍靈從小服侍慕容蕁,自然是知道慕容蕁的這一段往事。可是藍靈並沒有和慕容蕁說這段往事知道了,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慕容蕁講著。慕容蕁淡淡一笑道:“我今日和父親說的這些,不隻因為她的手段,除掉寶嫣是我心中嫉妒。我是個惡毒心腸,我見不得我們之中,有一個他愛的人,不是利用上位的人,況且那個人沒有驚世容貌,沒有過人之處,就輕易的得到我得不到的愛。除掉她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一個錯誤,畢竟我也不是狠心殺她的。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去嫉妒。如今一報還一報,她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她,可是慕容家斷不可葬送在她手中,畢竟慕容家百年的家業,如此輝煌,倘若真的被她葬送了,我就無顏見祖宗了。可是我攔不住父親,我也不能勸她放手,如果是我,這樣的深仇大恨我也斷然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