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憑沮喪地搖搖頭:“沒有,睡的很沉。”
“吃飯吧。”
雲憑走到桌邊隨便吃了幾口就不吃了,他對清雪:“我去房間裏看下兩個家夥。”著便起身走去臥室。
清雪:“怎麼了,沒有胃口嗎?”
雲憑點了點頭:“吃不下。”
清雪放下碗筷起身走向雲憑:“我也吃不下。”
二人共同走進臥室看著床上的兩個孩子一陣心痛,頓時心內百般痛楚。正當兩人守護著兒子女兒九曲回腸時雨瀟率先醒來。雨瀟緩慢地睜開雙眼微微喊叫:“與,媽媽,爸爸……”
清雪聽到雨瀟的輕喚喜不自勝地:“瀟兒,你終於醒了。”
“媽媽,與怎麼樣了?”
雲憑:“還沒有蘇醒的跡象,放心,與兒會醒過來的。”
雨瀟聽了雲憑的話輕輕地回應了一聲。
三後,在雲憑清雪的精心照顧和殷切期盼中亦與終於醒來。在他睜開雙眼的一刹那清雪激動地:“與兒,你終於醒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醒了。”
亦與心裏一陣暖流流過,“媽媽,這是哪兒?姐姐呢?”
“這裏是家。瀟兒早就醒了,隻有你現在才醒來。”清雪的語氣略有嗔怪之意,但其中的關愛也不可言。
亦與輕微歪過頭看向窗外,窗明幾淨,空一碧如洗,溫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在他的臉上,“媽媽,這陽光好溫暖。”
清雪連忙答應:“哎!哎!今的陽光很溫暖。”
亦與這一會兒話已是極限,他感覺那種疲憊得一無是處的無力感再度襲來。他想陪媽媽再會兒話,身體卻再也支持不住了,他不舍地對清雪:“媽媽,我好疲憊,好想再睡一會兒。”
清雪想著既然都醒來了,又聯想到亦與的情況:“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吧,媽媽看著呢。”
亦與閉上雙眼再次睡了過去。雨瀟恰巧回來,看到清雪的樣子問道:“媽,你怎麼了?”
“與兒剛剛醒了。”
“與醒了!”雨瀟一聽亦與醒過來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便要跑去臥室。清雪阻止:“他又睡了過去,你別去打擾他休息,他很快會再次醒來的。你也好好休息,不要一能動了就不安生。”
“媽,我知道啦。”雨瀟答應著,語氣中透露出掩飾不了的欣喜。
在床上溫養了兩後亦與也能下地了,而雨瀟早就能蹦能跳生龍活虎了。這雨瀟扶著亦與在花園裏散步,此時南方正值初春時節,在樹間和比較陰暗的地方還有一些未化開的白雪。枯萎了一季的草重新煥發生機,嫩綠的草頭破土而出,很是引人注意。光禿禿的枝頭已經有如花骨朵一般綠色的芽長出,草地上一些大膽不怕寒冷的迎春花含苞待放。陽光正好,風輕雲淡,濃鬱的生機在這片園子裏孕育,如向往美好未來一般滿是憧憬。
亦與深深呼吸著帶著冷氣的初春空氣聯想到自己死裏逃生的經曆,暗自感歎,暗自高興。看著大地生機勃勃,一種生生不息不死不滅的氣息衝入他的四肢百骸,他一時間心情大好,情緒暢快,不自禁吟出一首詩來:
芳草出芽引春息,迎春花悅鬥寒氣。
一度嚴冬命隕滅,化開冰雪複生機。
雨瀟心情也十分暢快地:“與,你這興致不錯嘛,都作起詩來了。”
“那可不,你看這些花草是多麼卑微尚且不死不滅,寒冬過後又煥發新一輪的勃勃生機,是多麼的頑強呐。”
“是呢,我今出來也是心情極好,這氣也不錯,我們好好走走。來,我攙著你。”雨瀟攙扶著亦與在春意盎然的園子裏散著步。
“嗯。”亦與應答雨瀟配合著雨瀟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