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的累了,腳步依舊慢慢的抬動著,直至失去力氣,跪在雪地裏。
空洞的眼神一張一合的望著遠去的車影,直至變成一個模糊的點,然後,消失不見。
上從不吝嗇給一絲憐憫,也從來不會心疼任何一個命苦之人。這一刻,漫無情的大雪從光線暗沉的空飄灑下來,迅速落滿了深歌的肩頭。
一個身穿黑色漫裝的男生,戴著一具黑色的麵具,打著一把透明的傘,緩緩的走向痛苦至極的深歌。
他的腳步在移動,腦子卻還在思考,到底走不走近她。直至那把傘撐在了深歌的上空,他才停止思考。
他跟她一起跪在雪地裏,深歌空洞的眼神看著他,不一句話。她也並不想知道他是誰。他也不話。
他看著深歌快要凍暈過去,臉蒼白的像一張脆弱的白紙。他把她背在背上真誠而深情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深歌腦子雖然迷糊,但這句話聽的真真切切。
深歌的舅媽遠遠的跑來,見此情景,還以為他是壞人。上前就要報警。
他卻怔怔的:“去醫院。”
他把她送到醫院,便離開了,深歌的舅媽也並未追問他是誰,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醫院醒來後的深歌不顧舅媽的勸,拔掉針管,跑回了自己的家。隻見兩條白色的封條,封住了家。
沒有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告訴她父親為何離開,她更不知道,母親為何也不見了。
她著急,氣憤,委屈,甚至恨。
狂風撲打著窗戶,透明的窗幾乎就要打到深歌的臉,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回過神的她,抹了一把臉,發現全是淚。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她欣喜的按下接聽鍵,並清了清嗓子。
“音弦你在幹嘛呀。”
景音弦的聲音很是溫柔,聲色帶著青年特有的清亮:“剛從街上買了年貨回來。”
“音弦,再過幾就要過年了,你多久回樟城啊。”深歌期待的問著。
“你想我多久來啊。”景音弦反問到。
深歌聲音低低的,像是在撒嬌:“我想要你立刻出現在我的麵前。”
景音弦輕笑:“你當我超人啊。”
“也不是不可以啊。”
陣陣寒風長驅而入,深歌才想起未關門窗。
“我都聽見嗚嗚的風聲了,你趕緊把窗戶給我關好。”
“我正關呢。”
這時,景音弦的母親推開他的房門,欣喜的:“有女孩子找你。”
“誰啊。”景音弦有些疑惑,對著電話:“我先掛啦,不知道誰找我,我回頭再打給你。”
“好。”深歌有些落寞。
但電話一直未掛,深歌聽著景音弦走動的聲音:“你怎麼不掛啊。”
“你傻啦,我從來不會掛你電話啊。”
“對哦,那我掛啦,你要照顧好自己哦。”
“遵命。”
深歌掛了電話,躺在沙發,悵然若失。心裏有些不安。
景音弦怎麼也不會想到站在屋外的女生會是蔣蓮,她穿著雪白的呢龍大衣,頭戴黑色的貝雷帽,少了平時的高傲和嫵媚,整個人變得清麗亮人,她朝著景音弦傻傻的笑著,雙手不好意思的動著。
景音弦蹙著眉,蔣蓮她怎麼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