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涼被顧以寒的動作變得沒有任何的反應了，也許是真的太驚訝了，因為平時的他實在是粗暴，根本不會這樣。
顧以寒站起來，鬆開明月涼，她並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顧以寒已經轉身，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等到明月涼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以為顧以寒早就已經走了，可還是在窗前看到了顧以寒的身影。
明月涼站在浴室門口，抓著自己的衣服，頭發還濕著滴著水，落在她的睡衣上，她一動不動的看在那裏，不前進一步，也不說一句話。
顧以寒從窗戶中能看到她的身影，以為她會走過來，甚至問一句，可什麼都沒有。之後自己轉身，雙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麵無表情，看著明月涼。
他淋濕的地方已經幹了一大半，頭發也已經幹的差不多，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也不先說話。
看了許久。
顧以寒走離陽台，坐在沙發上，寒冷的目光看著明月涼，命令：“過來！”
明月涼慢慢的走到他的麵前，站在他眼前，低頭等著他的吩咐，沒有發現桌子上多了一些不熟悉她的東西。
顧以寒二話沒說的抓住明月涼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明月涼一驚，臉色難看，但是沒有反抗。
顧以寒下一秒讓她趴在沙發上，手已經掀開她的睡衣，露出後背，一眼就能看到她背上的傷口。
“顧以寒，我剛流產不久，不能……”
“別動！”
明月涼驚慌的解釋卻被顧以寒的聲音嗬斥回去。
“老實待著！”
顧以寒命令的聲音不許她反駁與反抗。
她雖然很不願做那種事情那個，可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她深深地記得顧以寒說過她是買來的，就像沒有人身自由的囚徒一樣，任其擺布。
她以為等來的會是他的粗暴對待，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腰上一襲涼意，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她輕輕起身，要看顧以寒在幹什麼，還沒有起身，就聽到顧以寒的嗬斥，“我不是讓你待著別動嘛。”
明月涼回到原來的姿勢，問：“顧以寒，你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說過，在沒人的時候，叫我主席。”
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糾結這個稱號，可還是喊了一聲主席。
顧以寒嘴角輕輕揚起，背對他的明月涼並不知道。
“我知道你流產的事情，近幾個月，我不會對你做那樣的事情。”
明月涼有點疑惑，顧以寒突然之間的轉變，有點不明白。
“是我不好，你是我的老婆，合法妻子，我該保護你，讓你受傷，讓你流產，那是……”
顧以寒說到這裏停頓了。
‘那是我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他無法將這句話說出口。
明月涼咬著嘴唇，手捏在一起，沒說話。
從顧以寒的語氣中聽出淡淡的悲傷，也許他並不是完完全全不想要孩子。
但她還是記得他換藥的事情，要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麼一個小生命，走了一遭，還沒有看盡人世繁華，就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