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上孤燈,在阿依仙的複述裏,哀酒和殊野也大概知道了,他是冽琰門鈡鈺暗地裏培養的門派,隻是據說上孤燈也有一個很厲害的掌門,隻是阿依仙每見過,隻是她的情人是上孤燈的人,所以才有了她如今的鋌而走險。
之所以三千阿依仙來,就是因為阿依仙個哀酒模樣相似,他們準備利用阿依仙的容貌給鵺灼栽贓小孩,但是卻飛哀酒事先戳破,所以阿依仙就沒有按照原本的計劃行動,而是做了引路的工作。
而之前棺材的存放地點,竟然就是他們之前身處的假山後麵,這讓哀酒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上孤燈借用和亓國皇帝的合作,給亓國皇帝也設了一個圈套,目的就是挑起亓國隉國的矛盾,隉國如今內部動蕩,根本無暇出手,但是現如今撻拔皇後掌權,如果鵺灼出了事情,玄都公主誓必不會放過亓國,玄都公主素來嬌縱我行我素,而如今隉國皇帝則是玄都公主的弟弟,這其中利害關係,可想而知。
所以亓國和隉國會陷入僵局,如此看來,似乎置身事外的璟國最是安然無恙。
但是事實上,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三國的天平已經傾斜,璟國越是顯得置身事外,越會惹來猜忌。
雖然阿依仙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但是她還告訴了哀酒,十二樓和上孤燈這一次的合作,實際上目的也不僅僅是正對三國的關係,還有如今安逸的江湖局麵。
似乎是有什麼人在背地裏攪弄這一池暗湧,而這一切,都來源於岄恙台的傳說。
岄恙台成,天下局亂。
看來果真不假。
隻是哀酒現在已經不關心天下局了,假設這一次鵺灼沒有進入天牢,哀酒倒是願意摻合一腳,但是現在的哀酒已經沒有心思去左右這天下大局了,她是顧家唯一的血脈了,她不希望和自己傳宗接代的人就這麼死了。
所以,天下大局,在她凰權之下,不過一杯烈酒入喉,徒留一陣回味綿長。
她的凰權之路,還沒有開始,自然不能讓自己寄托希望的人,死於非命。
在天牢對麵的巷子裏徘徊許久,哀酒大致摸清楚了這換班的規律,接著殊野便已經帶著消息來了。
“陳二爺不願意給的,我把他的寶貝古玩砸了兩個,就乖乖給我了”殊野將地圖遞給了哀酒的時候,還特意說了兩句這樣的玩笑話,讓哀酒凝重的心情好歹緩和了些許。
兩個人為了引人注目,躲到了一旁的閣樓屋頂上開始熟悉地圖安排計劃,實際上對於哀酒來說,也沒有計劃可安排,最簡單的套路,在換班人員最薄弱的時候,偷偷潛入,然後帶著鵺灼離開。
“你說的倒是容易”殊野看著哀酒,忍不住懟了她幾句,倒是哀酒足夠淡定,她看了看殊野又接著說道“當然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像咱兩個這種正人君子恐怕做不來,所以隻能殺進去了”。
這一句“殺進去”可算是讓殊野直接一身冷汗,這哀酒果真不是一般人,殺進去的話倒也是附和哀酒做事的風格。
“好,就算是殺進去,我們也要找好線路吧?”殊野說著說著,就拉著哀酒認真的規劃起來了之前陳二爺交代過的線路。
實際上殊野哪有砸了陳二爺的古玩,隻不過是玩笑話罷了,甚至陳二爺已經在城北給他們打通的關係做好了離開了準備,前提是他們能夠活著出來的話。
蟄伏許久,已然入夜,哀酒和殊野換了一身夜行衣躲在巷子裏,如果不出意外,不久後會有一場換班,而換班之後,有兩個侍衛的家在這個方向,他們要路過這裏,哀酒和殊野的工作就是打暈他們,卸了他們的盔甲給腰牌。
“來了”等到那兩個人進入小巷子深處的時候,殊野忽然從牆頭跳下,一把破決,直接抹了那個人的脖子。
哀酒一伸手,那個侍衛也已經身首異處。
“你其實不用殺人的,這種事情,我來就可以了”哀酒知道,殊野不殺無辜之人,但是現在他卻出手了。
而殊野卻隻是收起了破決,一邊扒衣服給哀酒,一邊接著說道“今天夜裏死的人,沒有無辜的人”。
“你說的對”哀酒沉默了片刻,接過了衣服穿上之後,有些意味深長的如此說道。
道不同,視為敵,這個道理和善惡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