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陌明知故問。
容暖當下氣得伸手指著他:“你……”可轉眼又瞧見賀西陌方才收起的報紙,容暖的臉色當下一沉:“賀西陌,我早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扯到其他人,你當我的話是說給傻子聽的?”容暖難掩怒色。
如今,尤家藥坊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受累。這個道理是相同的。容暖心中難掩對尤老爹這些年照顧她們母女的愧疚。
賀西陌聽了容暖的話,卻是莞爾一笑,完全不以為意:“我也早說了,你什麼都乖乖順著我,不也就沒事了?”
“你要的是什麼?我的人,還是我的心?我通通給你,我隻求你放過尤雅為。”容暖急了。
這樣的遊戲,她委實已經同賀西陌玩不下去。
然賀西陌聽到了容暖如此瞧不起人的話,卻是當下黑了臉色:“你覺得你自己真的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
“容暖,想得到你,對於我賀西陌來說,不過就是勾勾手指。你有什麼可取之處,是我必須用來得到你而刷這些下作手段?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一把將報紙摔在了容暖臉上,賀西陌此刻不禁也有些怒了。
起初,他還想利用自己一開始設下的局,來誘容暖入甕。可眼下,報紙上訴說尤氏的回船被劫,並且還出了人命……這種事情,絕非他所為。
容暖看到了報紙上所報道的有關於皖州那邊的新聞,當下也睜大了雙眼,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事情怎麼會這樣子……”似整個人都一瞬間傻眼了,容暖隻看著報紙中所訴說的有關於上城某貨商在回程途中遇了船難的事實,整張臉都木了。
賀西陌看著她為了尤家的事情如此憂心,提到尤雅為時又異常關心……當下心中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卻愣是變成了:“你好自為之。最近別讓我再從你的口中聽到有關於尤家藥坊的事情,也別再因為這種小事來煩我,我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時間陪你胡鬧!”說罷,又換來隨從:“小吳,送少奶奶出百樂城。”
吩咐完,賀西陌便冷著一張臉拎起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出了休息室的門。
容暖卻完全還沒有從報紙上的噩耗回過神來。
——
可以說,尤家藥坊的事情真的是事出突然,幾乎打擊的容暖錯不急防。沒想到,尤雅為跟尤老爹都在皖州回程的途中出了事。
且不說藥材究竟下落何處,現在,就是人,都已經危在旦夕。
容暖今日整天恍惚,人不知道在思些什麼。就連賀賈與那玉鳳走在麵前,也似毫無察覺,這不僅另那玉鳳本就不看好容暖,眼下,更是對她七分不喜。
隻賀賈之前也曾經說過,既然賀西陌竟主動將那件婚紗給了容暖,他也便不想再插手賀西陌的婚事。
那玉鳳眼看著容暖一天天占據賀西陌的心,當然心中愈發不安。
而眼下,很快又到了五年一次的商會會長選舉日子,大太太那玉鳳不禁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並狠下心,當即命令了身旁的下人去請來了翁市長的夫人……
賀西陌自然還不知這件事。
然而,機緣巧合之下,卻是被羅秀芝聽見。羅氏當下眯了眼,轉而吩咐身旁梅姑:“後天,不是那容家的女兒嫁來我賀家的正式介紹宴會媽?梅姑,你馬上去幫我打探一下,城中做蠶絲生意的白家,現在人究竟回沒回上城。”
梅姑聽了以後,當下又問:“二太太找那白氏作甚?”梅姑一臉不解。
這本跟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而且,就那白家的地位來說,也完全都排不上任何用場。
隻羅氏聽了以後,當下便拿了手中的羽扇,敲了下梅姑那榆木腦袋:“你懂什麼?既然這那拉氏想讓宴席亂,那我就讓她來個亂上加亂……”說著,羅氏竟是笑眯眯地眯起了眼,滿臉全部都顯著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