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早前被人恥笑一事,自然也是從世家聚會上勾上了賀子祥開始,便成為過去式。
這好歹,賀子祥也是賀賈洋行的二少爺。
明裏,還沒人敢下賀家麵子。
而賀賈也一向不喜歡自己家裏內部的糾紛傳到外麵,世人皆知……是以,賀西陌平日也很少講賀子祥的一些個光榮事跡拿來說事。總之,表麵上,賀家也還算和和睦睦,隻有心人,才明白,這賀子祥,根本就是賀家的蛀蟲!
他非但毫無實權,也完全不像傳聞中一般,得賀賈寵溺。
賀賈對他,有寵,有縱容,卻也沒到溺愛偏愛的程度。
眼下,賀子祥居然又勾搭上了容家正房所出容菱……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自當又是一段不為人知的笑話。
而眼看著,明天又是賀家為容暖入門所舉辦的宴會。雖說表麵上,是打著將容暖正式介紹與外人知曉的宴會,可實則,卻不得不提,這顯然就是一個坑!
讓容暖深深明白,這賀家的大少奶奶,不是那麼好當的。不然,當初為何不在結婚典禮上,便邀了各家的家主前來參與?
偏過後,才想著要把她正式介紹給所有人知道,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容暖心中都自覺不信。
從外麵忙碌了一天,不光辦容家紡織廠的事,也主動去碼頭探聽了每一批從皖州回來的商船,可是,卻無一是尤家的。
容暖晚上回了賀府,便一臉心事重重。
賀西陌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容暖對著窗外探望的身影。
男人那雙深邃狹長的桃花眼當下一厲:“有些事,你就是再怎麼想,也無濟於事。”如同往常一般,扯開領帶,賀西陌當下將外套丟入沙發中走向容暖。
容暖一回神,便整個都被賀西陌包在懷中:“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談這些,讓開。”顯出很疲憊的樣子,容暖當下側了側身,本想去洗漱室,整理下,便睡了,也好迎接明天的鴻門宴。
然而,也不知怎麼了,賀西陌今天竟是格外的膩歪。
“你之前不是交了個男朋友叫秦絡?怎麼,才跟他分開,嫁給我,心中卻想著的事那個尤家的少爺?”賀西陌一邊講容暖逼至角落,一邊戲謔道。
直到,容暖的後背已經靠在了牆壁上,賀西陌的手臂這才抬起,支撐在她的麵頰兩側。
容暖當下蹙眉:“明天就是你父親母親專門我為準備的晚宴,我現在真的沒心情跟你談這些。”而對於賀西陌究竟怎麼知道秦絡的,容暖卻也並不意外了。
畢竟,早在嫁給賀西陌的時候,她就已經將分裂的種子,悄然通過劉升的手傳遞到了賀西陌的手中。
而劉升也果然沒讓她失望。
賀西陌卻是看著容暖一臉的不耐煩,突然也來了一股子心氣兒。當下低頭便要去吻容暖。
容暖立馬側開頭:“若是你想親手攪黃了明天的宴會,我奉陪到底。”
賀西陌:“哦?你這是在威脅我?”男人冷然笑了。
容暖這才又轉過頭:“我說得出,做得到。別以為我現在事事都需求著你,可若是急了,兔子也會跳牆,改吃肉……”容暖意味深長地看著賀西陌。
賀西陌突然眯眼。
容暖趁隙,就這般扯開了賀西陌的手臂,而後,一身冷然地去了洗漱室。
賀西陌則看著容暖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
一整夜,兩人無話。可是晚上,賀西陌卻意外地並沒有去書房,竟留在了房中。
門外不禁竊竊私語生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