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本想著回去練練功也就算了,畢竟囊中羞澀……今兒的酒肯定是喝不起了。可他走著走著,就不知道為何就來到了海酒樓的門口。
唔,這種或許就是條件反射吧。唐牧白心裏想著。
聞著裏麵的飄出來的酒香,口水都流出來了。
“能聞聞酒香也挺不錯的。”唐牧白自我安慰著。
在此時,他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
“牧白兄!牧白兄!”
唐牧白耳朵都豎了起來,眉毛一挑,看來今兒這酒有著落了哇。
“牧白兄,可是特意在此等我的麼?”
瑾瑜心思單純,兩三個時辰前聽到唐牧白要等他出來喝酒,這會兒見到,還真以為唐牧白一直在等他,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讓牧白兄久等了。”
唐牧白自然知道瑾瑜是誤會了,不過一想到有酒喝,也懶得解釋了,便也行了一禮。
“既然答應了瑾兄,又豈能失約呢。”
在瑾瑜旁邊的瑾萱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嗬,我看就是想蹭酒喝吧。”
唐牧白到不覺得尷尬,咧嘴笑了起來了,做了這麼多年的乞丐嘛,這臉皮什麼的早埋了。
瑾瑜見自家妹妹如此,難得嚴肅的道:“妹妹,掌門師傅教育我們,外出曆練,當待人溫和有禮,再牧白兄未曾招惹你,又比你年紀稍長些,你怎可這樣跟牧白兄話呢?”
瑾萱妹子雖強勢果斷,但在某些時候,瑾瑜作為兄長的威信還是有的,比如現在。瑾萱妹子雖然不爽,但也不敢駁嘴,隻是瞪了唐牧白一眼,轉身走了。
“你就去喝吧,要是忘記了師傅交代的事情,後果你自己擔著。哼!”
瑾瑜對唐牧白道:“牧白兄可不要多想,吾妹就是這樣外冷內熱的性子。”
唐牧白肯定沒有怪罪瑾萱,他對這位瑾瑜兄弟可是充滿了好奇。難道,修仙門派中的弟子都是這樣彬彬有禮,剛正不阿,俠義心腸麼?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能夠教育出瑾瑜這樣優秀的弟子呢?
但是,他又覺得瑾瑜這性子有些……罷了,喝酒吧。
剛走進酒樓,兩個海閣的外門弟子急忙跑過來,對瑾瑜行禮後道:“師兄,您又來了。”
哦!?唐牧白眼睛一亮,對哦,差點忘了這瑾瑜是海閣的內門弟子。
“瑾瑜兄,這酒樓可是海閣的產業,那是不是可以喝個飽?”
瑾瑜對唐牧白這樣的性格也是覺得有趣的很,在師門裏還從未遇到這樣有趣的人,當下便道:“雖我們作為弟子也是要靈石買酒,但牧白兄放心,有我在,管夠!”
唐牧白臉上的笑容逐漸綻放,最後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牙齒,讓人有些……後背發涼。
“牧,牧白兄,你……”
唐牧白一拍桌子,喊道:“來十,不,來二十壇清蓮酒!”
“清,清蓮酒?”
瑾瑜愣了一會兒,這清蓮酒可是最便宜的酒,以他作為海閣內門弟子的身份,又怎麼好意思拿出來待客呢,便道:“換……”
話沒完,唐牧白便打斷了他的話:“瑾瑜兄別急,先用清蓮酒墊墊肚子,不然我怕等會喝那些美酒,容易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二,二十壇,墊肚子?”
別瑾瑜蒙了,就連那二也有點蒙,可當他們看到是唐牧白那熟悉的身影後,什麼也沒有問,直接招呼著其他幾個人一起搬酒去了。
瑾瑜也感覺有些怪,一次要二十壇,自家那些師弟不是應該先過來問一聲麼,怎麼感覺好像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一般,而後又聽到自家師弟的聲對話。
“上次被那家夥喝到在咱們這裏要打雜半年還債的是誰來著?”
“忘了,好像是極上宗一位叫劉,劉什麼的弟子,後來還是被他家師傅給贖回去了。應該關禁閉了吧?許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