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回到破廟中,對著那佛像拜了拜。
本來這佛像那就已經破碎了,是他用泥巴一片片的黏了起來,醜是醜了點,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來也怪,這佛像自從五年前那次變故之後,就變得非常的平凡,沒有一點靈氣。
盤腿坐了半個時辰,體內的酒氣化成內力穿過四肢百骸的,進入到了丹田之中。這種感覺更像是百川入海,而丹田就是那一片海。
當酒氣全部化成內力,唐牧白隻覺得體內被一股能量所充斥,像是吃撐了一般。
一躍而起。
不待落地,便是一拳直衝而出。緊接著便是如驟風急雨一般的拳影,鋪蓋地,籠罩了他身前和兩側的所有方位。
唐牧白轉拳為腿,黑蛟遊身步施展出來,一時間他身形變幻模糊,一長串的殘影出現在他身後,捉摸不定,令人無法分別他的方位。
若是仔細看去,能夠發現他的每一個殘影所處的方位,正是方才他拳影籠罩後,砸出來的一個個坑窪之上。
這是他在修煉破軍七殺拳和黑蛟遊身步時所領悟出來的修煉方法,通過兩者的結合,對於提高招式熟練度來,有著質變。
兩套招式練完一周,內力還有餘盈,便轉身操起旁邊的一根樹枝。
這樣普通的一根樹枝,卻在他手上有著千鈞之重,周遭的空間被扭曲擠壓,那股玄妙而又壓抑的氣息瘋狂席卷,就像地間所有的靈氣都在往這一根樹枝上擠壓。
“昂!”
一聲龍吟怒吼!
唐牧白身上青光乍泄,他的身體仿佛要裂開一般。
不過片刻功夫,那乍泄的青光瞬間收斂,他直接癱軟在地上,身上已然沒有了半絲力氣。
“果然,還是不行。”
唐牧白喃喃自語。
這極上雲起式突破初窺門徑的最後%,他一直都無法突破,每次將樹枝抬到與肩平行之時,就會感受到那仿佛是來自整個世界的阻擾,讓他始終無法再寸進一絲。
足足躺到日沉西閣,明月初升。
他便起身開始修煉“鵬飛功”和“龍吟虎嘯功”,這兩者為內力修煉功法,雖也是需要身體進行各種高難度動作來運行,但每次修煉之後內力都會快速恢複,身體的疲勞也會迅速緩解。
直到皓月當空,他全然已經恢複到最佳狀態,而且內力和六維屬性都有增加。
不知不覺,軟功和輕功兩項,又達到了一百點滿值。
百般聊賴。
唐牧白在睡覺和做點什麼間想了好一會兒。
突然!
他想起了今兒遇見那顧林爾,他身上沾染的血精草粉末,在這夜深人靜胡思亂想的時刻,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那滿載血精草粉末的貨船。
(顧林爾雖好吃懶做,遊手好閑,做著修仙的夢,但對顧先生還是非常敬畏,今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問題,唐牧白隻覺得兩者之間當有什麼關聯。
他常年在血精船上幫工,非常清楚今恰好是那血精船靠岸的日子。
“要不?去碼頭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