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隻有我們,若要成此事,我們還得另尋些幫手。”韓淩鈞著,又在腰間取出一支配有藍色流蘇、刻著古怪花紋的笛子。管家見此,眼睛輕微地眯了一下,又趕忙起身:“少爺,快亮了,不如先隨我到房間休息片刻,我去給你準備早茶,如何?”蘇昭雲畢竟還是個孩子,又是半夜出走,剛剛聽故事入迷,現在管家一提起,還真是有點困倦了。“好吧,大叔,您先請。”管家領著雲出去了,隻剩下韓淩鈞看著手中的笛子像失了神似的。
不多久,管家又回來了。“安頓好了?”“我看著他睡下的。”“好,既如此,你我已在此相處數年,有話直吧。”管家想了想,臉上多了幾分擔憂。“二少爺,我的你可別見怪,別人不知道,可我跟你在這這麼久了,你動個指頭我都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我也比誰都清楚,你的傷從來都是靠壓製住的,並沒有多大的好轉,若真要去做,你就不怕…”韓淩鈞背過身,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既然當年選擇來這,便須盡職盡責,對我最好的大哥恐已凶多吉少,苟延殘喘於此,身死有何懼!”管家歎了口氣,“你自己不在乎生死,可少爺呢?他從就跟在你身邊,你真的就一點不為他著想嗎?”韓淩鈞想了想:“魂契可保他周全,我當年親手取出,如今亦親手交還,之前我照顧他生活,授他防身之術,不過奉命而行。如今,若是沒我,他或許會比現在好。”
“若真如此,二少爺當年恐怕就不會以自身魂力為介給少爺簽下這命魂契吧。傷魂的滋味可不是誰都承受的了的。”管家不緊不慢地著。韓淩鈞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失落,“父親和我們的族人正身陷危難,此地事不平又不得離去,我怎會不著急?您是家父的摯友,想必您也不會眼看著他飽受戰爭之苦吧。”管家想了想,眼神裏透出視死如歸般的堅定:“若不是你父親,我如今早已成了龍族大殿的牆灰,你家人若是需要,正如你的,死有何懼!如果少爺不肯回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韓淩鈞輕輕一笑,似乎早有把握:“我不是了嘛,我們現在,先去找幫手。是時候去找找那千年前離去的故人了。”“你他?可…”這次管家剛要開口就被打斷了,“欸,此事你我不知,別人更難知曉,他應該是沒什麼大礙,而且我們想知道的,有兩個人一定知道。”“好,既然二爺身負如此重傷尚且不懼,我一個無恙的散人更當舍命陪君子了。何時行動?”“明日,正午。”。
到這裏,管家和韓淩鈞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微笑。管家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
“喂,別藏了,大半夜偷聽,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