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藏了,大半夜偷聽,你不累嗎?”韓淩鈞看著屋外語氣中滿是不耐煩,“我,你想偷聽也該專業點吧,那麼遠都聞到了酒味。”話剛完,便聽到爽朗的笑聲,一個江湖遊俠模樣的男子從閣樓的窗跳進來,正落在堂屋的桌旁不遠處。“我一介廢人,浪跡涯,恰巧路過此地,不想竟有故人在。見你們在聊,在下不好叨擾,隻能旁聽咯。”他一邊著一邊走近,同時摘下鬥笠,將隱在黑影中的臉漸漸顯露。
沒想到這穿著懶散的男子竟留著長發,還將長發捆紮地整整齊齊,兩鬢的須發自然垂下,暗金色的酒葫蘆上掛著鮮紅的流蘇,刻著精美的蘭花,與這男子武夫般的衣著和飽經滄桑的氣質頗有些出入。微微凹陷的眼窩更顯出鼻梁挺拔,左臉上的傷疤倒又增添了幾分凶狠。“怎麼些許時日未見,二爺魂力都封了?讓人破魂了?不不不,應該沒那麼容易,而且很少有人那麼缺德吧。難道二爺中了狼髓毒了?完了完了,還不如破魂呢,那玩意多難受啊。”那人像個孩子一樣,自顧自地著,話頭卻一直在韓淩鈞的傷勢。韓淩鈞並未回答,轉而向了計劃:“我們自家裏失火了,我趕著去救火,現在還需仰仗先生的力量。”那人放下鬥笠坐到桌上,灌了一大口酒:“我常川洛如今魂契已損,力量所剩無幾,何德何能配得上二爺的一聲先生呢?”“魂契損傷,想必對先生影響並不很多。況以先生的豪情,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那也該給點什麼好處吧,不然誰願意瞎忙活。”常川洛又耍起了孩子氣。韓淩鈞倒是不很在乎“事成之後,或者現在,你想要什麼,直便是。”常川洛露出得意的神情“那,我可得獅子大開口了,我要上好的佳釀,每都要管夠。”罷兩人相視一笑。。
“對了,剛剛在外麵聽到你們要找幫手,誰呀?”“浪跡四方的遊子。”“那你們準備去哪找啊?”“四海之內。”“這樣可不行啊,我之前倒是在另一處也見過兩位和你一個地方來的人。我跟他們不熟,也不好搭話,我想你應該會認識他們。”“什麼模樣?”“一灰一黃,差不多大。比你年幼些。”“你最後一次見他們是在何處?”“這裏以北的地方,應該是在沙漠裏,誰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去那種沒品的地方。”韓淩鈞聽後,想了想“應該是他們,若真是,他們應該會知道那個人的下落。”韓淩鈞看著漸亮的色:“來者是客,不如一塊留下喝杯早茶。”那人嘿嘿一笑,“來者是客,我也沒什麼客氣的,你知道我魂契損了,隻能夜裏出行,而且我也不喝茶,又苦又澀的,我回去準備準備,走了。”
韓淩鈞看著遠去的背影,有看著笛子低聲道:“你覺得,他能信嗎?”又輕輕一笑道:“也對,管他呢來者是客,非敵即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