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複醫院,早前,許萌剛送別了顧驍,一轉身,便看見幾米外的花壇旁站著個白大褂青年。
慕川一臉怒色。
丫的,他忍耐自己的心意這麼久,連顧驍的手指頭都被碰著,居然被許萌強占先機,占了顧驍那麼大的便宜。
許萌攧手攧腳的走,像隻出門偷食的貓。
慕川扭扭脖子,動動手腕,都能聽見活動筋骨的響聲,兩眼含怒的盯著出門來終於肯‘回家’的許萌。
“站住!”大家長慕川大叫一聲。
許萌嘿嘿兩聲,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舉手,標準化笑容的問候,“慕醫生好。”
“我好,你不好。”慕川了這不著四六的一句。
“什麼意思?”許萌伸頭問。
慕川嗬嗬笑了聲,冷冰冰的完全不似平日般的春風氣質,他伸出皓白如蔥的手指,目標鎖定,鄭重警告:“許萌,你這樣偷跑出去,我很難跟你父母交待。”
許萌四周看看,跑走近,到了慕川身前,從口袋掏出沒吃完的半袋鍋巴片,聲道:“我這住院太久,身上沒什麼財物,就這半袋鍋巴片還是剛才薑源請我吃的,來,我請你,不用客氣!”
慕川臉頰抽抽,抱著胳膊看許萌像看最近新出道的二傻子,“你賄賂我?”
許萌眨巴眼睛,胳膊肘一桶,使了個自認為十分默契的眼色,“慕醫生,知道就行了,出來多沒意思。”
嘖嘖。慕川退後,搖頭三歎,將許萌從頭打量到腳,捏著下巴思索:要不讓腦科醫生再給這二傻子做個體檢?
片刻,他板著臉,傲視這母螻蟻,道:“鑒於你不配合複建,耽誤今的課程,我會跟你父親,把複建再延長一個月。”
“別啊!”許萌原地跳三跳,蹦躂的像個兔子,拚命展示如今的自己體魄有多健壯,“瞧,你瞧,我身體都好了,今出院都沒問題,或者明?不是好了再在這兒待兩三過了觀察期我就能出院嘛,我已經好了,家裏窮,資金周轉不開,浪費一個月的住院錢幹嘛!”
許萌揪著慕川的白大褂,眼淚汪汪的曲腿,若是過往的人掃一眼,會覺得這姑娘要給醫生大大磕頭。
“慕醫生,你就放我出院吧,可憐可憐我.....”
演技啊,演技,誰顧驍該進電影學院,許萌要是報考,那專業測試定也能過。
可惜,心眼的慕川不願就此放過情敵,哼,搶我的男人,我就讓你多做一個月的‘牢’!
事實證明,男人記起仇來,比女人狠太多了。
搶了慕川的男人,許萌簡直是犯了死罪。
之後的一個月,她每日扒著病房的鐵欄杆,眼淚汪汪的眺望窗外自由的風景,雖不同於真正被關押的犯人,卻也跟犯人差不了許多,“放我出去!”此是後話,不提。
顧驍從高爾夫球場離開,以最快速度趕回了公司。
回去時已經下午五六點了,左鳴禪叫了他一起出去吃飯。
某間餐館,二人坐定。
顧驍叫了壺茶,倒了兩杯,一杯推到對麵,一杯端起輕吹了吹浮沫,“怎麼樣了,公司安保那塊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