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人笑了笑,靠著沙發緩緩陳述:“我認識楊開泰在先,為他研發機器貓在先。要論泄密,不該是從有到無嗎?”
左鳴禪扭頭道:“從有到無?你的意思是,資料不是從我這兒流向他那個地方,而是從他那兒流到我這裏?”
阿湯點頭含笑,沉默不語,隻他那副表情,似是默認了。
左鳴禪嗤笑一聲,瞬間抽走了搭在阿湯腕臂上的手。
“原來我才是下遊需要接濟的人啊。”左鳴禪瞪了他一眼。“怎麼,你奉命來接濟我,我得感謝你嗎?”
“奉命,奉誰的命?”耳邊低聲笑道,“我來你公司入職,是自我舉薦,你以為是楊開泰命令我來的?”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而來?”左鳴禪抓住他的視線逼問。
阿湯含笑:“你和楊開泰手裏有什麼,我就為什麼而來。那兩顆機器貓的尾巴,你們十分清楚,它們不屬於這裏。”
左鳴禪眉心微蹙。
阿湯不喜歡這人眉心聚在一起,像鼓著煩惱的墳,他伸出手,指尖點去。
左鳴禪突然後退,神色慌張的退了一尺,才捂著眉心處大喘氣,但眼神已然不悅。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尤其是這麼親密的舉動。
阿湯眼底含傷,眼簾下合,後強顏道:“老大,我又不吃了你。”
先被碰了耳朵肉,又被碰了眉心,左鳴禪眯著眼盯了阿湯一會兒,見矮桌上放著半瓶礦泉水,擰開仰頭一口全喝了。
涼水澆心,才讓自己鎮定下來。“果然,我一直覺得,你是知道那尾巴來曆的人。”
“是。”
“從何得知,秘密又是什麼?”左鳴禪追問。
阿湯頓住,良久後直視道:“我能教你們如何利用,卻不能告訴你們它的秘密本質。”
“為什麼?”
“因為,你們還不配知道。”
左鳴禪心中冷笑,居然被瞧了啊。
他的神色,落在阿湯眼裏有趣的緊。阿湯想念剛才那隻腕臂的溫度,於是再次輕扯了袖子試探。
左鳴禪一甩手,扭頭不理。
生氣了?阿湯抿嘴一笑,再挪近幾分,這次直接將那隻手擒在懷裏。
不料,左老大暴躁的跳起來,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啊!”阿湯破相了,倒在沙發上捂著臉,“我就碰你一下下都不肯嘛!”
“滾!”左鳴禪抓起矮桌上的空瓶子砸去。
阿湯抱頭躲過了攻擊,騰的站起來,眼角頂著一圈好大的烏青,“你就不能忍忍!我隻是牽牽手,又不是叫你趴在床上獻身!”
左鳴禪一張臉徹底黑了,抓起阿湯的衣領往門口帶。
“欸欸,剛剛還談的好好的,算我錯話,我道歉,我道歉!”阿湯趕緊投降,抵在玄關處扒著牆不願就此被一無所有的扔出去。
左鳴禪似乎真的因那句‘趴在床上獻身’氣急了,不顧阿湯的哀求,剛鬆開抓衣領的手,便一腳揣在阿湯的肚子上。
“啊!”第二次慘叫響徹夜空。
阿湯捂著肚子在地板磚上連翻幾下,額頭掉下汗來。
左鳴禪冷眼旁觀,慰問一句都不曾,兩手垂立的當著旁觀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