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極了,兩頭獅子都打不過他!”
“既然那麼厲害,你怎麼不一直待他身邊?還跑出來瞎混被我抓了?”
“我....我.....”支吾著:“我隻是偷跑出來玩兒,我肯定會回去的....”它越聲音越低,氣勢不足怎麼能讓人真的相信。
“真的嗎?”那蒙頭的罩子一解,黑漆漆的四周刷的明亮,跟前站立的青年盈盈含笑,“你真的會回來?”
抬頭一看,瞬間啊啊啊的扭頭就跑,可是短腿兒被絆了下,吧唧,摔了個狗啃泥。
它捂著頭翻了個身,嘿嘿一笑,對那青年諂媚道:“阿湯,你來找我啦。”
阿湯翻了個大白眼,一手丟開那件髒兮兮的外套,幾步仰趟在沙發上。響指一打,指著旁側矮桌上的酒瓶。
屁顛屁顛的過去,抱著酒瓶給他家親親主人來了一杯。
阿湯接過,擎著高腳杯晃了晃,抿下一口,繼而右腳一抖,會意,立馬跑到腳邊兒,白爪子握成拳頭給主人按腳。
一主一仆失散多日,久別重逢,本該淚灑當場,情緒都醞釀到位了,就等他主人開口詢問時,便可訴諸委屈,可惜啊,五分鍾後,主人阿湯連個悶聲屁都沒放。
它隻好自己起了話頭,“嗯.....我的按腳功夫怎麼樣,舒服嗎?”
阿湯灌了口酒,右腳抬著往腦門踩下,靈活的大腳指頭正好戳它額心,“跟以前一樣,手藝一樣的爛。”
鬱悶的低頭,哎!
它一聲長歎,引得阿湯側目,盯了這機靈鬼一會兒,問了正題:“出去幾,跑哪兒玩了?”
眨眨眼,笑道:“你在哪找到的我,我不就在哪兒玩嘛。”
這話的模糊,頗有不肯老實交代之嫌,阿湯仰頭哦了聲:“聽人你是在醫院圍牆外被找到的,昏的半死不活,難道你是去醫院看病?”他坐起上身前傾,似笑非笑:“哪兒不舒服找我啊,那些醫生隻能醫人,哪能醫你?”
愣了下:“醫院外頭找到我的?”它想起在病房腦中電流滋滋的想,突然間意識就不清楚了,難道壞掉了?
要真是壞掉了,一定要找主人維修的,它可不想身上貼個殘次品的標簽被同伴恥笑。
驚恐的撲上沙發,抱緊阿湯的大腿哀嚎:“阿湯,我壞掉了,我又壞掉了!”
“你還知道你壞啊。”阿湯淺笑,隻想聽它承認自己壞,自動忽略‘壞’後麵還有個‘掉’字。
哭聲一止,眼角黑線,主人好腹黑哦。
它演技撩,眼中波紋晃蕩,大圓腦袋磨蹭著主饒腿哼哼唧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出去玩兒一定打招呼。”
阿湯掏掏耳朵,他一根手指推開腿上的胖頭,眯著眼:“逃跑就逃跑,不要混淆概念。”
噘著嘴,“那.....你把人家關在實驗室,是很無聊嘛....”
阿湯眸光一冷。
“而且你還把我交給壞人,他們把我關在籠子裏,裝狗的籠子,我在裏麵腿兒都邁不開!我待了那麼多,關節都生鏽了!你看,你看!”抬抬手舉舉腳,配合著哎喲兩聲,一副自己已然是老弱病殘幼的樣子。訴苦了一分多鍾,它仰頭慘兮兮道:“阿湯,你心疼我吧?”
阿湯微微勾唇,摸著它的圓腦袋:“當然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