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祺知道傅雅君也是為他擔心,所以並不怪她,但是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程安已經察覺出端倪。
有好幾次他突然在三更半夜闖進傅雅君的房間,完全沒有任何提示,傅雅君在夢中被嚇了一跳,匆忙爬起來,掀開簾子看著他。
程安目光冷峻在房間裏巡視,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再他完全放下心之後才嬉皮笑臉的求傅雅君責罰,傅雅君當然明白他在找些什麼,那時她便什麼也不說,隻冷哼一聲,轉過頭接著睡覺。
程安就站在傅雅君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時候一站就是大半夜。
在這種情況之下,傅雅君當然睡不著,第二天又要打起精神來應付程安的各種試探。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程安盯的越來越緊,傅雅君甚至連自己獨處的時間都沒有了,不管她走到哪裏,程安都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的身後,傅雅君為此不止一次的為難過他,但他都麵無表情地一一收下了。
這樣下去傅雅君自己也覺得沒趣,但是她也實在找不到借口讓他走開,畢竟這麼做就等於不打自招,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蘇子祺也明白了傅雅君所處的困境,他已經有許多時間沒有顯身,除了昨天將玉晨送過來時,他將前因後果簡單的對傅雅君說了一遍。
傅雅君不知道程安現在是在何處,但是玉晨現在在她的房中,如果程安回來看到玉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在這心急火燎的情況當中度過了一整個白天。
奇怪的是,程安在這種時候卻突然消失不見了,她雖是好奇,也不好向別人詢問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隻關著房門將自己牢牢鎖在屋內,其他人看到這幅景象,還以為是傅雅君又發了脾氣,也就見怪不怪。
就這樣稀裏糊塗之下,她居然將玉晨就這樣藏了一天,傅雅君此時也不由得慶幸自己的運氣,但是很快她的運氣就到頭了。
玉晨走後不久,她才剛剛躺下便有人闖了,進來然而這一次來的人卻並不隻一個,程安走在二皇子的身後,其他的衛兵們牢牢將這座小院圍住,又有許多人走了進來看見東西就砸。
傅雅君抱著被子站在牆角,有些不知所措,程安看都不看他一眼,二皇子的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完全無視了傅雅君。
他們砸的差不多了,也沒有找出什麼東西,其中一人走上前對二皇子低聲說著什麼,二皇子點點頭領著人就離去了,程安則留了下來。
待他們走遠,傅雅君立刻走的程安麵前問:”你們又在搞些什麼鬼?把這裏砸成這樣,你還叫我怎麼睡》“
程安上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傅雅君甩身就往外走,傅雅君不依不饒相想拉住程安的手,卻沒想到程安這一次動了真氣,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傅雅君被他打的後退了兩步。
雖然程安這一次並沒有使用力道,顯然隻是警告她而已,但傅雅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們兩人相識以來,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她,他現在這種做派明顯是在提醒傅雅君記住自己的身份,傅雅君抬起頭時,程安已經不見了。
她立馬走上前相跟著他的腳步,卻沒想到他將房門反鎖,現在傅雅君是真真的被鎖到了屋裏,想出也出不去。
就載傅雅君驚愕之時,又有許多人拿著木板在外麵敲敲打打,她立刻轉過頭,便看到他們已經將窗戶都封死,這下傅雅君徹底慌了。她不停的拍著門要她們放他出去,但是誰也沒有回應她,這樣子下來就算是蘇子祺想要進來看望她,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屋中現在一片狼藉,地板上滿是砸爛的碎屑,傅雅君現在光著雙腳,才摸黑走了兩步就已經被劃破腳掌。
她忍著痛苦回到了床上,挑著燈小心翼翼的挑出了紮在肉裏的刺,傅雅君又從抽屜裏拿出蘇子祺送給她的藥瓶。幸好的是,由於前些天她被程安失手所傷,蘇子祺化身一位老大夫給了她許多治傷的藥,程安一一檢查過後,允許她將這些藥留了下來,而剛才那些人砸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這些藥,現在反倒是讓傅雅君派了上用場。
待她將腳小心包好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淩亂的床鋪,又重新躺了上去,剛才驚魂未定,她正是需要養精蓄銳的時候,畢竟明天早上醒來,估計又是一場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