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大師與唐老爺子，一致認為三十年前的魔功又現江湖，隻是奇怪，三十年前任逍遙用少林寺藏經中的取舍法練功，因走火入魔，反練成了一種罕見的邪功，能把其他人的內力、精元盡數吸來自用，後來集合少林、武當、峨嵋等六大門派的二十幾名高手，才把李恨天製服，關壓在少林寺的少室山下，有十八羅漢看守，隻是這妖人李恨天已與十五年前去世，少林寺方炸毀少室山下的囚室，十八羅漢也才撤去。如今，卻不知這邪功又是如何重現的？”秦流雲邊說邊指著水壺，我隻有給他倒了一盞水，見他一口氣喝了，我又催他快講。
“兩天前明空大師已派人回少林寺調查，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
“繼續。”
“沒了。”
“沒了？我還以為有重點呢，”我把杯盞從他手裏搶過來，“白白讓我給你倒這盞茶水！”
“秦大哥，吃飯吧。”果兒進來好一會子，隻管怔怔地聽著，這時也回了神。
“還是果兒知道重點——先填飽我的肚子。”秦流雲果真大吃起來。
“其實，我見過那女的。”果兒低著頭輕聲道。
“哪個女的？”我問。
“死的那個。”
“什麼時候？”秦流雲停了手中筷子。
“昨晚收衣服時，客棧後門兒被風吹開，我掃了一眼後邊的小林子。”
“看見就看見唄，看你昨晚那樣兒，還說比看見鬼都不如，那女的不管怎麼著也算美女一類的吧？”我有些好笑。
“還有一個男人……”果兒走到錦簾邊，手撕扯著簾子，眼睛盯著手，臉兒通紅。
“那個男人是誰？”秦流雲一著急，立了起來。
“看不清楚，一身黑衣……”果兒不再說話，秦流雲急忙吃了飯，說是要回屋補覺。
“那他們……到底在做什麼？”見秦流雲走了，想著總是有些要避開男子的話，我便又問。
“唉呀，我的好小姐，你怎麼這樣多問題？”果兒丟了簾子，穿過錦帳到內屋的床邊，拉了薄被頂在頭上，然後才說，“那女的衣服脫的七七八八，好像拉著那男的手往自己身上摸，那男的也是衣衫不整……”
“就這樣？”
“小姐，你還想怎樣？我一個姑娘家看到這兒趕緊就回來了。”果兒扯了薄被，“你說，是不是比撞了鬼還不如？”
“傻丫頭，你若是看見了那男的樣子，不定就能找到殺了數條人命，練成邪功的人了！可惜沒看到。”我也沒了勁。
“我哪能想到這個？”果兒也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就再細看幾眼。”
“幸虧你沒再細看，若是被人發現，豈不要遭滅口？”我點了點果兒的額頭。
“對哦，小姐，為什麼你在我麵前這樣聰明，在秦大哥麵前那樣笨呢？”果兒萬分佩服地望著我——隻是，這誇人的話聽著怎麼這樣別扭呢？
“想討打是不是？那是因為——你比你小姐更笨！”我的話聽著怎麼也這樣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