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對我那樣了,還叫小師妹,還叫向晚麼?”她的清白身子都給了他了,見他還是這樣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真真氣惱!

“我對你怎麼了?”他見她剛剛似有小女兒的嬌媚之態,一會兒工夫便成了炸毛的野貓,更是糊塗。

“你還不承認麼?!”她一把拉開衣襟,黑寶石般的眼睛霎時如同浸入清水之中,淚珠盈盈欲滴。

“向晚,你……”看著她頸下、肩側、上臂上的粉紅淺紫,杜敬風霎時定住——剛才,剛才有人對秦向晚做了不軌之事!這樣盯著,似是十分違禮,他急忙背過身去。

半晌,見他不動也不說話,秦向晚跺腳轉身,一路小跑奔出門去。

師傅最疼愛的女兒,自己的小師妹居然跟自己吃了米酒後時失了清白!怎麼辦?女兒家的清白堪比性命,她現在認定是自己,怎麼辦?自己最最心愛的未婚妻沈梅心,又要怎麼辦?梅心從小失了父母,一直陪著自己在家裏長大,父母拿她當心肝寶貝,也早已為他倆訂下婚事,如若自己現在要悔婚,梅心怎麼辦?

但若是不悔婚,向晚怎麼辦?此事若張落出去,向晚還要不要活?沒想到自己一時疏忽,竟惹來如此大的麻煩!

杜敬風一路思索,一路心亂如麻,一路慢騰騰走向自己院落——已是中午時分。

“敬風,你可回來了!”一聲熟悉的叫喊從寬大院的落裏傳來,杜敬風抬頭一看,知是自己多日不見的母親,便帶了牽強的笑,低喚了一聲“娘”。

“三師兄,你看誰來了?”四師弟葉嘯天向杜敬風打招呼,在他身後立著的,隻肖一眼瞧見那杏黃的衣擺,杜敬風早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梅心來了。

“你們可曾吃過飯?”杜敬風攜了娘親的手,看向沈梅心,後者正用一雙烏溜溜眼睛盯著自己,微紅了臉,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袱,那是她和娘親為他連日趕出來的衣衫、鞋襪。

“哪裏用過?她們等著你呢。”葉嘯天笑眯眯地向杜敬天舉了舉手裏的東西,“嬸娘也為我做了一雙呢,我去廚房傳飯。”

一時回到屋裏,飯菜上齊,杜敬風悶悶吃了一陣子,心裏又記掛著秦向晚,便擱了碗筷要走,但被他娘親攔下,說要親眼看葉嘯天試鞋,便推了葉嘯天出去,一時間隻留杜、沈二人。

“你今天是怎麼了?”沈梅心一把推了碗筷,立起來,去拽他的未婚夫的衣袖。

“沒怎麼。”他本該甩開,然,一時不忍。

“出什麼事了?”她忽地轉身到他麵前,伸手將他的頭扳低,讓他的臉朝向自己。

“梅心,我……”杜敬風心裏一哽,本想說出不能和沈梅心成親的話來,然看著自己心念所係的人兒一幅期待的樣子,甚至咬了唇,便再說不出話來。

遲疑間,她踮了腳尖,雙手環了他的頸子,做了許多次他對她做過的動作,輕輕含了他的唇,輾轉吮了兩下,剛要退出,身子卻被他一把禁錮住,變被動為主動,他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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