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警方自然會調查,而且是在蘇晴家人的威逼利誘下,第一時間就找出了證據。
宴會上是有監控的,俞晚整個人失控的厲害,又的確是她一直在找蘇晴爭執,兩個人的拉扯,分明就是俞晚在挑事兒,而蘇晴隻是正當防衛。
最後推的那一下,加上那麼多的人見證,證據確鑿。
“晚晚,我會找最好的律師給你脫罪,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
在俞晚被關在監獄裏的第二天,格雷對她說,俞晚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因為江慧敏去世的消息,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恍惚。
她抿著唇,“爸,我想出來,媽媽的葬禮,我要參加。”
明天是江慧敏的葬禮,所有的事情,都是俞思思一手操辦的。
俞星辰也來過一次警局,看到俞晚,隻是哭個不停,什麼都沒有說。
格雷點了點頭,“好,我會把你弄出來。”
畢竟格雷的身份在,俞晚要出來參加一個葬禮,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格雷還讓律師給俞晚做了保釋,至於之後的事情,一切都法庭上見。
俞晚出來的時候,恰好就是江慧敏下葬的那天。
原本是夏季,可是卻格外潮濕,天降大雨。
俞晚一身白色的衣服,出現在葬禮現場的時候,俞思思看著她,相顧無言,一句話都沒說。
對於俞晚的身份,俞思思多少也已經猜到了,她不傻,這兩天格雷忙前忙後出現,為了俞晚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跟精力……
隻是沒想到,當初俞正東那麼疼愛的女兒,居然不是他親生的,嗬。
來參加江慧敏葬禮的人並不多,流程很快走完,之後隻剩下她們幾個人。
俞思思撐著一把傘,走到俞晚的麵前,直接抬手,一個巴掌就落在俞晚的臉上,很重,女人的臉頰重重的偏到一邊,“這一巴掌還是輕的,俞晚,你害死了我們的母親,我覺得你下地獄也不足夠。”
俞星辰見狀直接跑過去拉住俞思思的手臂,“大姐,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情不能怪二姐!”
他都聽俞思思說了,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俞晚看了眼俞星辰,苦笑了一下,然後才抬眸看著俞思思,她輕笑,點了點頭,“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
“你……”
俞思思看到她眼睛裏的絕望,從前的俞晚,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有生氣的,可是現在,那雙眼睛,卻好像裝著的隻是一潭死水。
她抿著唇,“官司準備的怎麼樣了?”
格雷站在不遠處,深邃的眼睛盯著俞晚。
俞晚沒有說話,隻是轉身,看著格雷,“我們走吧。”
這一走,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見了。
俞思思皺著眉,看著俞晚的背,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畢竟,她還是怪她的。
下山的路上,俞晚抱著手臂,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幸好被格雷扶著,“小心一點。”
俞晚站定,“嗯,我知道了。”
“官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我。”
這句話,真的讓人有了很大的安全感,俞晚勾了勾唇,看著格雷,“的確是我去找的她,的確是我推了她,而且,我還害她沒有了孩子。”
格雷聞言就皺了眉,“俞晚,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下山吧。”
俞晚整個人都累了,渾身冰涼,她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要考慮。
隻是沒想到,下山的時候會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
黑色的邁巴赫就那麼停在那兒,看到她下山,男人撐著一把傘,從車裏下來,挺拔俊朗的身形,直接出現在她的麵前。
“俞晚,我們談談。”
薄霆深眸色諱莫如深,看著她,喉骨狠狠地上下滾動。
而她隻是一臉涼薄,好像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俞晚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嗓音更是低沉輕微,“哦,薄先生要跟我說什麼,洗耳恭聽。”
“我,”薄霆深看著她,眉頭狠狠地皺了皺,一時間似乎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隻是在家裏待著,什麼事情都做不進去,想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去警局,卻發現她已經被保釋了出來,所以他能想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