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的葬禮,是她肯定會來參加的。
沒有聽到男人完整的一句話,俞晚抬眸,眯著眼睛看著薄霆深,“難不成,薄先生是來找我給你的未婚妻討個公道嗎?那可能是聽不到了,我就推了,就是想殺了她,怎麼樣?”
蘇晴那樣的女人,就是該死。
薄霆深看著她的容顏,嗓音有些沙啞,“俞晚——”
“薄先生,我們以後,再見,就當是陌路吧。我會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她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悲哀,都是跟他有所關係。
她真的後悔了,後悔莫及。
隻是再後悔,也換不回人命了。
薄霆深聞言瞳孔狠狠一縮,伸手握著俞晚的手腕,“俞晚,你想做什麼?”
“放手。”
是格雷的聲音。
男人大步走過來,聲音很冷,他目光落在薄霆深的臉上,“薄先生,你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似乎不應該再跟晚晚糾纏不清了。”
薄霆深抿著唇,看著俞晚,“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上次格雷出現在醫院,是以俞晚長輩的身份,現在也是麼。
這麼維護的姿態,眼神,讓他嫉妒。
俞晚抿了抿唇,沒再搭理薄霆深,有格雷在,她輕而易舉就離開了。
男人站在原地,手指似乎還殘留一點俞晚身上的溫度,他抿著唇,側臉的線條崩得很緊很緊。
……
格雷在上城暫時買了一套別墅。
讓俞晚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格雷親自給她送了一碗薑湯。
“喝點薑湯,免得感冒了。”
俞晚整個人頭腦昏沉,接過薑湯,隻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她肚子有些疼,臉色煞白,格雷看著她,“肚子不舒服了?”
“沒事。”
俞晚搖了搖頭,“隻是一點絞痛。”
“我去叫醫生。”
格雷很快就打電話叫了醫生過來,給俞晚大致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大礙,“隻是情緒波動導致的,一定要心態平和,不然長久下去,很容易造成流產。”
格雷是不希望俞晚生下這個孩子,“晚晚,你既然已經決定跟薄霆深脫離關係,這個孩子,就不要了。”
“不。”
俞晚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我要生下她。”
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媽媽在世的時候,也一直要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格雷最後還是尊重俞晚的決定,男人給她蓋好被子,“你好好休息。”
“嗯。”
格雷歎了口氣,轉身去了書房。
官司定在三天之後,格雷找了英國那邊最好的律師,讓人連夜飛了過來,“一定不能讓她入獄,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好。”
從格雷手裏拿到了資料,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皺了下眉,“這個官司,不是那麼容易打。”
“你不是金牌律師,如果這場官司打不贏的話,那麼以後你也不用在律師界混了。”
律師有些無奈,上麵的證據,基本上都可以給俞晚定罪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俞小姐死咬,自己沒有推人,是對方自己摔下去的,我再去找找其他辦法,或許還能有三分希望。”
但是,最後也隻有三分。
格雷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要最好的結果。”
……
俞晚在別墅裏待了三天。
有一天她看了一下手機,無數的未接電話,新聞也一個一個的彈出來。
有很多,都是關於她,蓄意殺人的新聞。
說她是被薄霆深拋棄之後,怨毒在心,所以要在兩人的訂婚典禮上,對蘇晴痛下殺手。
俞晚眯了眯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握著拳,隻覺得心髒一下比一下更冷了。
……
很快,就到了三天後。
法院開庭的日子,天空依然是綿綿不斷的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