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爹娘去世後,東山上的破廟便成了南宮宇的家,十年過去,對於鳴鹿鎮,他已經記不清模樣了。至於有無馬匹,更是無從得知。
兩人在鎮子裏打聽一番,很是不幸,沒有馬匹。
鳴鹿鎮向來與世無爭,鎮裏的人也很少離開,自然不會準備馬匹這樣的代步工具。就連十幾年前被南宮宇打斷前腿的軍馬也早已經成了人們的腹中之食。
沒辦法,兩人隻能掄著雙腿上路。
鳴鹿鎮確實偏僻,四周要麼是一望無垠的草地,要麼是連綿起伏的群山。一路上,兩人經曆過風雨交加的夜晚,也經曆過烈日當空的白晝。這一路,著實夠狼狽。
終於,一個雨朦朧的下午,一片竹林的路邊,一個茶館映入眼簾。兩人像是餓狼見了羊群似的撲了進去。
的茶館冷清的很,主人家卻是將茶館收拾的很幹淨,再有周圍美麗竹林相映,給人以愜意的感覺。
“兩位客官喝點什麼茶?”店老板從二樓下來招呼道。
“我們不喝茶。”南宮宇很是直接的應了句。
店老板一時間啞口無言,這子可真是直言不諱,進茶館不喝茶還的這般理直氣壯。
見氣氛有些尷尬,老道長忙出言緩和:“我們身上沒帶銀兩,這外麵下雨,附近也沒有避雨之地,所以借茶館避避雨,還望莫要介意。”
那店老板見老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很是熱情的道:“不介意不介意,我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你們今晚就住這兒吧。不過我們茶館隻有一張床,可能要委屈二位睡這桌子上了。”
老道長一聽,當下抱拳道:“多謝收留。”
這茶館平時無人光顧,店老板一人守在茶館裏也是夠悶,這好不容易有人來,他便坐下跟兩人嘮嗑了起來。
“不知二位這是去哪兒呀?”
“哦,我們有事去京城一趟。”老道長很是禮貌的回答道。
“京城!”店老板大吃一驚,左右瞟了瞟,低聲道:“那可要心點,別被抓去當苦力了。”
南宮宇和老道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苦力?”
“你們有所不知啊。”店老板又將聲音壓低了幾分,像是在做賊,“皇上要在東邊的疆域建一個宮殿,供他和後宮妃子享樂啊,這幾啊,京城的好多身體健壯的青年都被抓去當苦力了,那被抓去的青年不是被累死就是被打死。”
南宮宇大驚失色,這當朝皇上竟然這般殘忍,視人命如草芥。那些青年可還有大好年華,卻是斷送在了這皇帝手中。
“難道就沒有人反抗嗎?”他問道,皇帝如此昏庸,何不起身反抗,大不了改朝換代,還能還下百姓幸福。
“反抗?誰敢反抗?”店老板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據江湖中的刀神為朝廷效勞,當年武林群雄聯手起義,被此人一人震退。十年前,劍皇又加入了朝廷,更是如虎添翼,誰敢反抗?”
南宮宇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劍皇刀神,他素未聽聞。不過看這店老板的臉色就知道那兩人定非泛泛之輩。
“啪……”
突然,桌子被老道一掌拍成碎片,店老板嚇白了臉,驚恐萬分的盯著老道打顫。南宮宇也是愣住了,這老道怎麼突然間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