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6.疑似富婆(2 / 2)

說起詩,真正的解讀是在大學。在我們同期的同時代的學生中,抑或說在東北的大學生裏出現了許多很優秀的詩人,如王小妮,徐敬亞;我們學校的也有薛衛民,於耀江等。我那時寫詩,第一首詩是真正的心靈之作。記得題目是《有這樣一對夫婦》:

有這樣一對夫婦

她分娩了。幸福與痛楚交織著

一個嬰兒那動聽的哭聲

此刻,他正酣睡在深山的帳篷裏

忽然,一個嬰兒進入了夢境

他穿越山野的霧幛

千裏迢迢,帶著誘人的風

跨平川,越江河

心兒,早已飛到家中

她激動地凝視他

無限溫柔,充滿深情

他狂吻著繈褓中的嬰兒

好象在說,喂,快點長!

跟爸爸去當地質兵

寫這首詩的時候,恰逢暑假。我們家最為幸福快樂的時光。哥哥的愛人,我的嫂子很爭氣的為我們家添了一個男丁,大為,很好看漂亮的男孩子。看爸爸媽媽及全家人的快樂,大家聚集在葡萄架下歡樂的絮說,真是難忘的畫麵,人間最美的畫麵。我很感動。感動於親情,感動於生殖--她具有何樣的力量?!

那晚,我失眠。借著月光,就寫下這文字,幾乎沒有改動。我還想,我也是女人,嗬嗬那時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我就想,我自己將來也要生一個這樣的孩子!

那晚被觸動的不僅是詩情,還有女人的情懷。

開學了,我把這首詩連同其他的兩首,寄給了省文聯主席許行先生。他在《吉林創作通訊》上發表了給我的信,還附了這幾首詩。我便成了校園詩人。想來那樣的境遇不是每個初學寫作的人都能夠享有的,所以我還是幸運的!

隻是後來沉緬於物質生活裏,又遷徙來到南方。筆被擱置,思維也遲鈍;每天忙碌於物化的生活,悄然離開熱望多年的詩的寫作。那是我的冬眠期。

在一個春天裏,詩的靈感終於蘇醒。

建立詩的沙龍,是要圓我關於詩的夢。假如我是富婆,我將建立這樣一個高雅的詩的沙龍。每年拿出一筆錢,來為詩人出版自己的詩集。筆會了,采風哦,都是小菜一碟。好要設立專門的獎項,為年度優秀的詩人頒發高額獎金,讓他們生活的富足,錦衣華車。還要舉辦作品研討會 。我必盡力為詩運籌,為詩帷幄。把我對的詩的愛,對生活的愛無條件的展示出來。

在我的沙龍裏,不會再有詩人為著什麼供樓哦什麼出版的排版費啊苦惱;不會有詩人為著什麼文學以外的誘因去俯首帖耳聽命於人:詩人的腰杆是要直直的,堅硬的!他們不用寫那些禦用的詩句,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一樣的可以青史留名!因為他們的詩句就是最好的墓誌銘!

我要建立一個樂隊。

音樂是人類給予自己的最好的禮物--我的語錄!

對音樂的喜愛,可以追溯更早乃至胎教。還是我的媽媽。她可以唱很多的歌曲,還很有味道。我在兩歲的時候,可以把《手拿碟兒敲起來》唱的有板有眼。後來從小學開始直至中學畢業,是在工廠的文工團少兒宣傳隊長大的。學過小提琴,當時伴奏的水平。後來老師教不了了,又著找不到老師,就半途而廢,是我成長經曆中的一點疼痛。

所以,假若我是富婆,我要建立一個樂隊。

像中國十八把小提琴那樣的樂隊,甚至不止十八把,可以更多。我要他們演奏世上最美的音樂,最動聽的旋律。我要樂隊巡回演出,那些最美的地方,最苦的地方,讓音樂去撫慰那些已經甜蜜但缺少靈動的心靈;去撫慰那些雖是苦難,但從音樂裏可以觸摸到的希冀的人們!

如果說在物化的生活裏浸潤多年,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沒有成為一名真正的詩人抑或音樂家。曾說過,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寫字,就是唱歌!因而我對詩人充滿敬仰,對音樂家充滿羨慕和喜愛。一個真正的詩人,一個真正的音樂家,他們是自然之子,他們擁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