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兒一路被抬進未央宮外,西風則是被綁著一起帶了來。林沫兒提著裙擺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淡然的進未央宮內,一眾羽林軍和西風自然是在外等候,皇上未從宣見不得覲見的。
林沫兒進了未央宮內,便見玄聖儼在批閱折子,穎嘉在一旁研磨,到真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呢!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林沫兒行了個半蹲禮,語氣中有種要死不死的感覺,淡漠疏離。
玄聖儼看完了一個折子,書上幾筆這才瞥一眼林沫兒:“穿成這樣是去哪了?”
“寶顏樓。”林沫兒白眼道,明知故問,派了人給我抓回來還問我去哪?不知道我去哪裏,怎麼抓的我?我在寶顏樓屁股還沒捂熱乎呢!
“做什麼?”玄聖儼很不高興,一來不知道林沫兒出宮了,二來出宮還去寶顏樓,三來就不會撒謊嗎?當旁邊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嗎?
“喝杯茶而已。”林沫兒無所謂道。
“喝杯茶到現在?”玄聖儼顯然不相信林沫兒的話,天色已晚,很多人都該夜寐了。
“那皇上覺得我還能做什麼?我到寶顏樓前前後後不超過一刻鍾時間,能做什麼?至於如此興師動眾派人去抓我嗎?我去,不過出去轉一圈而已,難道你想把我摁在宮裏長毛嗎?”林沫兒極其不悅,在皇宮裏麵憋著時間長真的該發黴了。
“皇後娘娘怎麼能如此和皇上說話呢?皇上是九五……”穎嘉嬌滴滴的聲音徐徐入耳,明明是責怪的話語,聽來卻像是勸解。
“閉嘴,本宮與皇上乃是伉儷夫妻,夫人是什麼身份?膽敢出言斥責本宮?本宮還沒問你見了本宮不請安之罪呢。”林沫兒才不會被嗲嗲的聲音迷惑住,反而突然發現這皇後的頭銜還挺有作用的,拿捏作勢挺好。
穎嘉一驚,沒想到林沫兒這時候還能雞蛋裏麵挑骨頭,當即行大禮:“臣妾有罪,望皇後娘娘恕罪,臣妾無心之失。”
“皇後何苦咄咄逼人?夫人平身。”玄聖儼看不下去了,林沫兒此時不反省還要挑剔別人的錯。
“我就愛咄咄逼人怎麼樣?你找人去抓我什麼意思?好大一個帽子卡給我呀,捉奸?有沒有搞錯,我是閑的沒事幹了嗎?”林沫兒鼻子哼了一聲,不過底氣不足,玄聖儼並不是玄聖毅那般任自己揉捏,他打人罵人還殺人。玄聖毅至少沒打過自己,而且很聽話,耐人磨。
“捉奸?”玄聖儼一時怔住了,什麼時候派人去抓你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白天不出宮,偏偏到了晚上穿的一身宮女服往宮外跑,還能沒壞心眼?甩了袖子坐在椅子上:“都退下,皇後留下。”
“臣妾,奴婢,奴才告退。”眾人齊聲。
整個大殿寂靜的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林沫兒心中像是揣個兔子一般,終於還是先開口道:“玄聖儼,我就是出去走走,你不覺得在宮裏很悶嗎?”
“哪裏不好走?一定要往寶顏樓去?”
“我認識的人不多呀!一共就知道爹娘、西風還有玄聖毅,爹娘年紀大了,已經有代溝了,你總不是要我去找玄聖毅吧?”林沫兒反問,原本是想去找的,隻是不方便而已。
“你就不能像一個正常人妻子一樣,打理後宮嗎?”玄聖儼最在乎的還是這個,心裏總是覺得林沫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飛走。
“如果你是正常人的話……”
“皇後到底哪裏不好?你為什麼如此討厭?知不知道你在後宮的位置對於你開氏一族有著莫大的影響?”
“我是我,爹爹是爹爹,我是你的女人,爹爹是將軍你的臣子,憑什麼拿我的地位去影響他的仕途?再有,就當是對我開氏一族有影響好了,革職處理?我倒覺得那樣人會很輕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不如趁著這最巔峰的時候撤了下來,安享晚年,何苦在這裏給你賣命還不得你的好?一句話便可葬送了性命!”林沫兒就道,不過也確實能理解這些男人,男人體內的血是熱的,熱血撒江湖嘛!名利與他們還是蠻重要的。
“其實如果你是個普通人也挺好的,有點小錢,沒事出去轉悠轉悠,找找樂子很是樂哉!做皇上不累嗎?”不待玄聖儼回答,林沫兒又自言自語道:“累不累且是一說,皇上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做得好便罷了,做的不好可是要遺臭萬年的。而且在那個地方人很孤單寂寞吧?當然你若是對江山有著極大的興趣,那便當我胡說好了。”
“你是女子,自當不喜權勢,普天之下有數不清的人惦記著龍椅的。”
“誰說女子不喜權勢?若女子不喜權勢,那曆朝曆代後宮的女子為了步步高升使陰招殘害皇嗣離間其她妃嬪的事情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