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她愛我,我就要回報她的感情。”
“比起那些,你真讓我失望,”他捏著她下顎的力度一緊:“你毀了我們的孩子,你真的太殘忍!”孟宸軒痛心的低語著。
“是嗎?”她笑著,已無力與他爭執:“我殘忍,所以才要背負那麼多苦難!嗬嗬,大概,或許真的是這樣!這就是我的懲罰?”
懲罰?她什麼意思?!
若蘭揮手拂去他的鉗製,緩緩的起身,背過身朝臥室走去:“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她淡淡道,可她知道嗎?她的沉寂,與置若惘然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孟宸軒的視線落向她,可那柔影肩背微微的蜷著,仿佛真的倦了,她的步子很輕,未邁出幾步,忽然轟的昏倒於地,他目光一緊,跨步上前,緊抱著她:“若蘭,蘭兒——蘭兒”
她的臉色已慘白如雪,為什麼會這樣?!
“蘭兒”
他立馬橫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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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部,
祁俊炎推開李亦然的辦公室,男人正在看手底的材料,見門前聲響,他頷首,抬眼看過他:“怎麼了?”
李亦然順勢取下眼鏡,向後靠置在皮質的轉椅上,幾分倦意的揉過太陽穴。下一刻,眼前的男人朝他書桌扔過一份報紙,李亦然瞥眼看過,頭條報道是有關‘時光’附近一起強奸未遂案。
“這是怎麼回事?”祁俊炎問道。從報道上來看,他懷疑報道中受害女子淩某就是若蘭。
可李亦然不語。
“是不是你安排的?”
李亦然敞開那張報紙,空氣裏還有股墨硯的味道,他閱過:“你有證據指控我嗎?”他抬眼,朝他笑過:“如果沒有,就不要妄自將我聯係上!”他折起報紙,隻扔下一旁。
“可我記得你說今年的晚宴會有驚喜,這不會是你製造的所謂的‘驚喜’吧!”祁俊炎俯身,雙手順勢撫在桌沿,四眸對視。
李亦然迎上他銳利的神色:“俊炎,我務必要提醒下你,我和你之間不是獨立者,而是合作夥伴。”
“那隻限於我們共同的利益,除此之外,我並不想與你有什麼特別的交集!”祁俊炎一字一句的說下。
李亦然看著他,輕點過頭:“也好!”他雙手優雅的交握著,意味深長的看過他:“那就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共同利益!”他隻是要適時提醒祁俊炎,要按照原定計劃實施。
“我今天來並不是要與你討論這個。”祁俊炎低語:“而是想告訴你,你與孟宸軒明爭暗鬥,無論怎樣肉搏廝殺,但不要牽涉到那個可憐的女人。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別忘了樂善好施!”
李亦然挑眉,禮貌的點頭:“謝謝!”
俊炎抽回目光,視線落在他敞開的文件上,好奇瞥過,不經意間望見‘軍火’二字,李亦然似乎察覺他這細微的神色,揚手順勢一把合上資料,卻對他說:“我知道你喜歡那女人。”
李亦然適時調轉話鋒,隻是懷疑他瞥見文件上的內容,果然一提及那女人,祁俊炎微怔,一閃而過的眸光,又立馬掩藏完好:“不,你錯了,我隻是可憐她,孤女一人,沒有任何社會背景,並不值得你這樣做!”
聽之,李亦然輕掩過眸底,他這句話是聲東擊西,可還有一句話打蛇打七寸,一招斃命!他歎過,可祁俊炎也說的對,她是孤女一人,沒有背景,當人人都憐憫她時,他才覺得可怕,心軟是一個人最致命的弱點,他不希望自己心慈手軟!
李亦然淡笑過:“你真忘了她?不要騙你自己你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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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炎轉身離去,李亦然看著門前已是空蕩。
——我隻是可憐她,孤女一人,沒有任何社會背景,並不值得你這樣做!
他回神,抽過抽屜,取出那一張密麻的調查報告,左上角貼著那女人的一寸照,他看過,若有所思。取過手機,直撥通那個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電話那端冰冷的回複,在他耳邊一遍遍重複著,李亦然一怔,拿下手機,屏幕上清晰可見兩字——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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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宸軒坐在床邊望著她腳底傷痕,有些傷口破裂,開始紅腫發炎,她昏迷時,他才察覺到她竟傷勢嚴重,他與她對峙時,她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