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o44 她孤女一人,你這樣做值得嗎(2 / 2)

他取過醫藥箱,簡單為她清理過傷口。昨夜他找來軍醫,年輕的醫生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也不禁的搖頭問道,孟主任,她這傷口不淺,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像是被銳利物刺進,可看這口子,像是之前做過一次處理,但又崩裂一次,傷口感染,越發嚴重。

孟宸軒聽後,隻覺後脊梁嗖的一陣陰冷。此刻回神響起,他拿捏著幹淨的棉簽,輕輕按壓過她腳底,興許是疼,睡夢中,她額前依舊滲出細密的冷汗,眉心蹙起,隻擰成細小的‘川’,她倒吸一口氣,可手臂僵直,拳心緊握著被褥,唇邊無助的喃喃:“不要碰我——不要——不要!”

他頷首,立馬抱起她身子,緊摟在懷中:“是我,我在這!”

“不要,不要!”她哭了,眼角盡是苦澀的淚水。

他將她按壓在他胸口,讓她聽著他的心跳,她會知道的,這是他的氣息,不會再有別人,隻有他在身旁。她似心靈感應,終於漸漸的安定下,空氣裏有他的味道,有他的守護,不怕,她不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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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若蘭醒來時,睜眼隻見到的是他,孟宸軒已一夜無眠,守在她床邊,她輕眨著眼眸,仿佛半夢半醒之間,他的身影在逆光下若隱若現,她以為是浮光,是錯覺,她伸手去觸,

——比起那些,你真讓我失望!

——你毀了我們的孩子,你真的太殘忍!

他的話似一道礪劍剜過她心,躊躇間,她欲抽回手掌,卻被他反握著,他帶著她撫上自己許些冰涼的臉頰。

他低喃:“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這是她醒來時,他與她說的第一句話。

若蘭不解其意,她不告訴他什麼?

不告訴他,她一直在避孕?

他恨她的殘忍,這比什麼都讓她難受。

“說啊!”

他的聲音很沉,低沉的像深穀裏的回聲,空蕩的令人心顫:“若不是報紙披露‘時光’附近一起強暴未遂的消息,你是不是就這樣一直埋在心裏?永遠也不打算告訴我?”

若蘭一怔,沒想到壞消息又驚傳南江。她閉眸,隱忍著,到最後才發現手心在顫,撫著他臉頰時,她顫的更甚。

她不想說,更不想提。

她卻不料他在她身旁躺下,她整晚是側臥的睡,孟宸軒與她相向而視,那就是她說的‘懲罰’?!

他抱著她,就好像張開翎羽守護著她。

良久,她緩緩開口:“這隻是個意外!”

“意外?當時我隻顧著救寧瑞,卻沒想到你差點慘遭這所謂的意外,若你有三長兩短,我會後悔一輩子!”他一字一句的說,可心疼的無法言喻,他說過她是他等待三十年,終尋得的那屬於他的肋骨!她怎麼忍心就這樣生生的扯斷自己,讓他疼。

她卻笑了,昏迷中又靜靜的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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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休養,她身體漸愈,已可以下床自由走動。孟宸軒這月裏依舊老習慣,每隔三天,定會休假在家陪她。這段日子她未在下過廚,孟宸軒也不準她動身,在她身子未痊愈前,他已下令不準她碰任何家務。

淩若蘭拗不過他,隻看著他係著她買的韓式圍裙,在廚房裏調製羮食,居家男人典範的模樣,他動作很慢,一向是慢條斯理,燒菜,煲湯,調製的每一道佳肴,都美味可口。

若蘭靜望著,可她知道一切平靜如水的日子,隻是表麵而已。那一夜仿佛暴雨洗涮,洗盡鉛華,也正是那一夜後,有些事,有些話,彼此間像是心照不宣,再也未提起過。

可她不知孟宸軒私下裏要毀了那個欲圖強暴她的男人,他不是沒想過寧瑞被下藥,若蘭差點被侵犯,這一切是意外,是巧合,還是有人設計?!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在他無法分身時,趁勢對付淩若蘭,還是,,,,真正要對付的是他,所以才會從他身邊的女人下手。

寧瑞失去理智,那夜倘若他們發生關係,正中那人下懷。

隻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

孟宸軒回神,望著鍋中翻滾的鮮汁,若有所思!他轉身,看過蜷在沙發上的那影,她失神的靜睨著電視。

“吃飯吧!”他朝她說道。

晚餐的氣氛依舊很靜,她看著碗裏的米飯,靜靜撥弄著,孟宸軒看著她,若蘭偶爾頷首,察覺他還在睨她:“怎麼不吃飯?”她問。

“我是看到你沒什麼胃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