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千鈞一發(1 / 2)

一個多禮拜前的日記…

字跡很匆忙潦草,替換掉錯別字大概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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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帕年F月P日

我們這個孤兒院很大很大的,今,從別的區域轉來一個女孩,成為了我的上鋪。我好羨慕她,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她叫葉曉。我可以叫她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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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剛看至這裏,我便怔住了,葉曉?

迫於知道女兒的消息,我繼續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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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了很多,無論我怎麼問,可是曉曉從來不她為什麼會來到這。不過當夜裏,曉曉跟我了一個秘密。

她,這所孤兒院的二層裏的人正在慢慢失去理智。

我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於是她就繼續跟我解釋。

“其實一樓和二樓的部分區域是隔絕的,而那些壞壞的工作人員就往我們這兒放一些氣體,那種氣體…會。”

可她還沒有講完,寢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緊接著很多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跑進來,一手拎著一個孩子出去。

我也不能幸免,即使我竭力掙紮。

突然,我的一個朋友狠狠咬在了那黑衣人的脖頸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力氣會那麼大,血噴的好高好高…黑衣人吃痛倒下,朋友又撲向另一個…

趁著騷動,我和曉曉拐進了一個胡同,有一個打開了的通風管道。

我先鑽了進去,可曉曉卻,被身後追來的人,拖回去了。我不敢回頭,我怕被抓住…

我知道他們還在找我,可他們那身軀進不來這通風管道。這裏是安全的。

但我又能活多久。

下去的話一定會被抓住…

每晚上都有嗚咽聲和笑聲,我要瘋了。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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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手持著本子沉默了很久很久。接著將它放進了自己的褲兜之中。

這裏是在做人體實驗吧…

我順著通風管道一直爬著,最後找了個缺口處跳了下去。

這裏是,寢室的樣子?

環視著鏽跡斑斑的鐵床,我的心情十分複雜。我慢慢走著,卻注意到了,在一張床上,似乎有人…

我屏住呼吸,想從那旁邊繞過去。盡量不驚動那漆黑一團。

我差一步就可以離開這個床鋪了…

一隻手突然伸出緊緊攥著了我的袖口。

“你看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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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曼伯,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一個年長的老人身著黑西服,翹起二郎腿坐於真皮沙發之上。掌中持著一不符身份的老人機,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其他人所跟蹤定位。另手夾著雪茄,指間煙霧環繞。

“……”對麵沒有回答。

“要是明我從監控裏看見他還活著,我會重新找人來接管你這地方的。”

“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了,老人舒撚了一番眉心,看向旁邊正輸著營養液、昏睡中的女孩兒。

“爺爺我,一定會找到合適的方法來治好你的病…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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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沉默著,就無聲的站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他才轉身在手術台找尋著什麼。血跡斑駁的膠皮手套和一次性口罩。及一袋子的手術刀。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隨意擺放的殘肢,然後大步跨出門了。

就去看看…夢遊,早該不知道被哪個失敗品給做掉了吧。

就去看看,沒準還能找到他的屍體,拿回來,做成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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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上一雙瞳孔極度縮的眼睛,聲線如機器般沒摻著任何情感。

幾近是一瞬間,我甩開了他的手。向門口奔去。

我猜想他們可能有什麼心靈感應的?或許是我太倒黴,剛出去便和一個女孩兒撞了個滿懷,也是那種狂躁狀態,長尖指甲劃破了我的肩胛,血珠兒順著她的指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