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突然那麼一下子,我失去了平衡側身摔倒在了地上,悶哼不敢出一聲連滾帶爬也就那麼起來了。
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字:
跑。
漫無目的地跑。
我不願回頭看,隻聽身後腳步聲越來越密集,前麵突然躥出的孩子愈來愈多。身上的傷痕也隨著笑聲和咆哮聲增多。
……
心突然一下子就沉了,不出來的感覺。就是在某一刻放棄了什麼。我慢下了步伐,趔趄癱坐在地上。
來諷刺。
當我跑不動了,那些失敗品反而停下了進攻,圍在我的身旁虎視眈眈盯著。似乎隻要一聲令下,就能將我撕裂。
成一片一片的…進入他們的肚子?
他們在等著誰。
有好幾次,其中的幾個失敗品都忍不住自己被改造的本***想著撲上來,卻被其他的給攔住了。
可隻要我挪動一下,他們便會齜牙咧嘴咆哮警告。
就那麼僵持著了十幾分鍾,詭異的靜寂中我聽見了那腳步聲。
很熟悉的腳步聲。
“欸,居然沒死嗎。看來我調養的孩子們還挺聽話的嗎。”
無所謂甚至少些驚喜的語氣使我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
沐風穿過這些失敗品,睨見了渾身掛彩,鮮血淌地一片的我,唇緣笑意莫名弱了幾分。
我望向他的目光,我想,現在我的眼神中除了迷惘便是絕望的無神。
莫名其妙就要葬身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嗎。
他卻將視線移開了,隻是抬腕作了個手勢。
失敗品們似乎很興奮。
我的呼吸更加重了…
在此千鈞一發的時候,不知怎的,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不甘憤怒勇氣一下子衝了上來,那是在絕對的逆境之中,才能爆發出來的。
事情都太過突然,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腳掌抓地,使勁一蹬跳上前撲倒沐風。竊喜過後緊接著我就感到腹部莫名一涼。我瞥了一眼他的雙眸,此時含著的僅剩冷淡。與第一次看見他真的是判若倆人。低首一看,一把澄亮泛著光澤的手術刀片深深插在我的腹部。
腎上腺素此時狂升的我並未感覺到痛感,隻是趁著這突破口再次沒命地跑,在胡亂奔波之中我找到了樓梯上了三樓,後麵依舊窮追不舍。沒想三樓大廳的地板居然有一將近五米的破洞,一裂到底。
我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還加大步伐進行加速,然後縱身一躍。
我要活著。
“咚!”
半邊身子懸於半空之中,毫無疑問,鬆力便是死。我不認命,臂彎扒著那邊緣,折騰了半分鍾一個翻滾居然上來了。
我喘著大氣,手撫上自己的腹,摸到了刀柄。我閉眸一拔,扔下那洞中,有叮叮當當的回聲,疼痛使得蹙眉五官扭曲於一起。
“你好自為之,心些。”
“那裏不再是我的地盤了,你遇不到能給你放一個太平洋的敵人了。”
驀然響起的人聲讓我這才回想起他的存在,我撇首仰視著五米開外的沐風,他也隻是在看著我。
毫無惡意的,夾雜關心的看著。
我輕嘁不屑,正想開口他卻比我更快一步道:
“你知道的,你撲向我那一刻,我明明可以用那刀子捅向你的大腦,動脈,心髒,脾髒。”
我啟齒卻什麼也不出…被生生堵了回來。
我們定定互視了幾分鍾,失敗品覺得無聊了,這是場沒有結果的追逐,便都散開了。
“微笑的魔鬼,沒有聽力。”
“記著這句話。”。
最終,他一甩白袍頭也不回的下樓梯了。
奇怪,明明一直在做那麼肮髒的活,為什麼白大褂卻如此幹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