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智勇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桌子上放著一盞亮著的燈,加上月光從左側打開的窗戶透進房間,整個房間顯得特別的明亮。
吳智勇坐起身,走到窗戶前向外張望,發現自己身處三樓,下麵是一條齊整的街道,隻是街道上已經空闊無人啦,但可以紅色的四個燈籠上書寫著“友好客棧”。
吳智勇晃了晃腦袋,心想:“剛才不是在聞香醉酒樓前嗎?怎麼一下子來到了這友好客棧,不是在作夢吧?”然後他用手使勁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然後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吳智勇心想:“真的是聞一下酒味就會醉倒?是盈盈帶自己來這裏的嗎?怎麼不回船上呢?”
吳智勇開始向房門走,他想找開店的老板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門開了,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他一見吳智勇,便喊道:“阿彌托佛!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是要報官府啦。”
吳智勇問夥計:“請問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現在哪裏?”
夥計道:“那位姑娘啊。她不在這裏啊!她早走啦。”
吳智勇道:“走了?去哪裏啦?什麼時候回來?”
夥計道:“大爺,你認識那位姑娘嗎?”
吳智勇苦笑一聲,心想:“這不是問的廢話嗎?不認識她會送我到這裏休息。”
那夥計又道:“大爺,那姑娘是昨晚上送你到這登記住宿後,沒多久就走了。她你是醉酒,睡上一就沒事啦,我當時還不是很相信呢。好在她沒有騙我們。”
吳智勇一皺眉頭道:“你真是會胡扯,我雖然醉了這麼幾個時,但現在既然醒來了,腦袋自然也就清醒了,你別想騙我好多收住宿費。”
那夥計笑道:“大爺,看來你的酒還沒完全醒,你到底喝的是什麼酒,從昨晚到現在醉了整整一多。”
吳智勇道:“得,別的先不,我現在肚子餓得厲害,你趕快給我拿點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再。”
那夥計道:“現在太晚了,廚房早都沒人啦,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饅頭之類的給你拿來。不過,你可不要太指望。”
吳智勇急聲道:“好了好了,快去,什麼都好,能吃就行,全部拿上來。”
那夥計應了聲“好的”,才出門,頭馬上探了回來:“大爺,我想起了,那位姑娘給你送過一個箱子,還給您留了封信,箱子就擱在你床旁邊。”
吳智勇心中疑惑,心想:“盈盈一定是先回船上去了,其實她隻要留個口信就可以啦,用得著箱子和寫信這麼麻煩嗎?”
吳智勇向床邊望去,很快就看見了他的那個箱子,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他緩緩地走上前,提起箱子,在床上打開。
箱子裏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他的衣服,上麵是一個牛皮信封。
吳智勇打開信封,裏麵是一疊銀票和一張折著的信紙。
信不長,上麵寫著:“吳大哥,對不起!我走了,不要問我去哪裏,不要來尋找我,更不要問這是什麼。沒有我的連累,你一定會活的更好!感謝你曾經的不離不棄,感謝你一直心地保護著我的古琴。”
吳智勇不禁軟軟地趴坐在床上,他的心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空虛和寂寞。
他的腦海裏隻有三個字在不停地反複,那就是“為什麼?”。
吳智勇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客棧的,也不知是如何來到平江邊碼頭的。然後他就一個人獨自呆呆地坐江邊,懷裏的信封他拿出來又放進去,放進去又拿出來。
以前不管如何,哪怕是敷衍,周圍還算是有個可以話的人,可如今,在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裏,沒有一個能夠走進他的世界,他真正的是孤單隻影啦。
吳智勇覺得,在和盈盈一起的這些日子裏,他是最開心的,盈盈也是一樣。
美麗的麵孔,悠揚的琴聲,讓吳智勇曾以為盈盈將會成為他的知已,成為他可以真心傾訴的對象。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很顯然,盈盈的秘密也並不比他少,在她的內心,盡管吳智勇隨時可以為她付出一切,但並不是她可以交心的人,這一點才是讓吳智勇最傷心的。
漸漸地亮了,江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人來人往,船來船往,吳智勇仍然呆呆地坐在江邊,他根本不理會有人在他後麵拇指點點,猜測著這個異鄉人是不是個瘋子。
中午的時候,吳智勇終於站起身來,由於長時間沒有活動,他的腿看起來有些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