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忠先退了出去,兩個婢女引著強子到了一個大屏風後,那裏有著一個很大的澡盆,很像現代的浴缸,一時看不出是用什麼做的,裏麵已放了大半盆水,上麵撒著各種顏色的花瓣,旁邊還放著幾個桶,上麵用毛巾蓋著,隱隱有熱氣散出,想是裏麵裝是熱水。
那兩個婢女站在一邊,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強子,然後有一個婢女對強子:“請寬衣。”然後走上前,竟是想去脫強子的衣服。
強子如同觸電,嚇得向後直躲,然後搖搖手道:“不用你們侍候!你們快點走開!我自己會來。”
強子的頭上直冒汗,他的心砰砰砰地直跳:“他奶奶的,原來電視裏演的事都是真的,有錢人家洗個澡也有人侍候。自己整就想著娘們給自己擦背,可是到頭來,卻一點膽也沒了,真他娘的窩囊。”
那兩個婢女先是一笑,然後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一個看起了大些的婢女:“大爺,你要是不讓我們侍候,老爺知道的話,我們會受懲罰的。”
強子:“不怕的,我不會的。”
兩人再次勸,強子:“沒事的,你們可以在外麵等。”兩個婢女這才走開。
強子這才鬆了口氣,他剛想脫衣,就聽見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強子嚇了一大跳,強子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盧忠便衝了進來,他一見強子站在那裏,臉上竟是一喜。
盧忠一把拉住強子:“快跟我走。”著就往外走。
強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好跟著往外走,他問:“發生了什麼事?”
才出大門,迎麵急步跑來兩個人,前麵的那人手裏捧著一套鮮紅的衣服,差點將盧忠撞倒,後麵的那個則好像拿著頂帽子。
盧忠顧不上生氣,他竟去扯強子的衣服,看樣子竟是想脫去強子的道士服,可是一時間竟找不到扣子,他一頓腳:“算了!不用脫了!”強子頓時有些傻了的感覺。
盧忠搶過衣服對強子:“快!將這衣服穿上去。”
強子一怔,還沒話,盧忠已是等不及了,不管強子願不願意,三個人硬是將那套衣服套在了強子的身上,並將他的道冠和包裹扔在地上,給他頭上蓋了一頂帽子。
三個人扯著強子就往外走。
強子回首將道冠和包裹從地上搶回,大叫道:“這是我的東西,你們憑什麼給我扔了?”
盧忠:“就你那破玩意能值多少錢,一會我十倍兒賠給你。”
強子冷笑道:“別十倍賠,就是一百倍、一千倍,我也不要。”
盧忠又好笑又好氣。
強子怎麼看都覺得身上的衣服是一套新郎服,就大聲地質問盧忠:“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盧忠道:“當然是去大堂拜堂啊!現在就是你和我家姐成親的好時辰。”
“拜堂?”強子的頭嗡的一下亂了,他用力掙紮開盧忠:“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們要做新郎啦?”
盧忠:“我兄弟,你別傻了,和我家姐成親,這是你前世修來的福份,隻有你的好處,沒有你的壞處的,快走吧,要不就趕不上好時辰啦。”
強子冷笑一聲道:“你們究竟是安了什麼心思,如果不和我清楚,我和你們拚了。”
盧忠跺了跺腳:“你這個笨蛋,沒時間和你了,來人,給我把這子抬也要抬到大堂去。”
立刻幾個家丁一擁而上,將強子製住,然後幾個人抬著就往外麵走。
強子破口大罵,可是才罵了幾句,就被人在嘴上塞了塊布,再也不出話來。
不一會,強子被抬著來到了大堂,隻見裏麵紅燭高燒,到處都貼著“喜”字,正中一男一女正端坐在椅子上,臉上並無喜色,一個身穿新娘服的人頭蓋紅巾正站在堂前,左右兩排幾十張椅子上並沒有坐人,後麵站著無數的婢女和家丁。
強子被兩個強壯的家丁強製著站在了新娘子的旁邊,再次將他的道冠奪下,和他的包裹一起扔在一邊的椅子上。
盧忠上前低聲:“道長,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拜堂吧,現在你心裏肯定很生氣,但一會我敢保證你一輩子都會感激我的。”
強子想狠狠地給上盧忠一腳,可是盧忠已退下了。
強子想痛罵,可是嘴裏還塞著布,他心裏那個氣就別提了:“他娘的,這是什麼世道啊?向來隻聽搶女人的,怎麼這裏搶男人呢?難道真的要娶麻風婆不成?這下死定了。”一想到麻風那渾身上下的疙瘩,強子就無比恐懼,便拚命掙紮,可是那兩個家丁顯然練過功夫,根本不為所動。
這時,一個喜婆走上前,高聲喊道:“時辰到,新郎新娘拜堂了。一拜地,強子什麼也不肯下跪,那兩個家丁,手上一使勁,強子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然後被強製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那正中椅子上的一對男女眉頭不由地緊皺,但是並沒有什麼,然後喜娘繼續喊道:“二拜高堂。”話音剛落下,大堂門口一陣混亂,然後少三十多名官兵手持刀槍闖了進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臉色一變,但他並沒有站起身,而是微微示意,兩個家丁手下使力,硬是將強子往下按。